binf/b/div這些修真界常識,陳默都是在古塔宗這麼些年東拚西湊的聽來的,他師傅在世的時候,見他資質普通也沒有怎麼關心他,被放逐到外門後,每天都有門派的日常任務,把時間排的滿滿的,也沒空修煉功法,他最熟悉的,還屬於修煉了十二年的《靈氣引力術》,修真界人人都會的基礎功法。
陳默不會再回到齊國古塔宗,即便是他身中劇毒,他很明白,能將他毫不留情拋棄的宗門,他再死皮賴臉的趕過去,那未免有些太賤了。
幾千名奴隸的死,還在他腦海中不經意地浮現,如果不是他有些頭腦,他也會是其中的一員,他恨古塔宗,即便是這個宗門將他代入修真之路,總有一天,他會報了這拋棄之仇。
飛行中的陳默心情有些波動,突然體內的靈氣一紊,竟胡亂的在體內遊走,陳默心中一驚,連忙控製飛行符下落,他可不想飛行符靈力消失後,在站立不住墜落而死,那可就是修真界的笑話了。
陳默降在一片草原處,朝不遠處的土地一指,靈力球轟擊出了一個能容納自身的小洞,他整個人跳了進去,再將泥土一填,使得在凡人看來,毫無破綻,
畢竟修士打坐時,最忌諱讓人乾擾,況且還是在這種一覽無餘的平原上。
他連忙吃下解藥,暴亂的靈氣有了主心骨,終於一點點的平複了下來,又經曆了短暫的失去修為,靈力在一炷香之後,又緩緩的進入了身體。
不過這次,陳默臉色一變!
“總體靈力少了一成?!”
他原本是煉氣八層頂峰的修為,現在居然變成了剛剛突破煉氣八層的樣子,他內視自己的身體,發現有些細小的靈力經脈已經被黑色的邪異小塊堵住了,如同奔騰河流中的大石頭攔住了去路,他清楚的知道,這些類似石頭的邪異小塊,是解藥內的物質!
陳默麵色一沉,話不多說,再次拍出一張飛行符,比之前更快的疾馳而去。
十天後,陳默已經來到了趙國中境,他走在景安郡的大街上,麵色比之前更加難看了。
在這短短的時間,邪異氣息攻擊身體的次數更加頻繁了,兩次,僅僅兩次,他的修為就從煉氣八層跌落至了煉氣七層,如果不進行製止,再過幾個月,恐怕他就真正的回到凡人的生活了。
他原本的打算是以煉氣八層的修為,去其他國家加入修真門派,當個外門弟子繼續修行,但現在不同了,沒有門派會要一個毫無作用的修士。
他回到了客棧內,坐在床邊一拍儲物袋,拿出了一塊純白無暇的玉佩,陳默盯了一會兒,苦笑了一聲,喃喃自語道:“難道真的要這樣做嗎?”
陳默躺在床上,又回想起了與柳青在靈石礦分彆的時候:
“陳師弟,接好!”
一身破衣衫的柳青,看著遠處已經轟然倒塌的靈石礦哈哈一笑,甩手扔給了他一塊玉佩。
踏在飛行符上的陳默眉頭一皺:“柳師兄,這是什麼?”
“這是為兄的後手,現在贈與你了!”柳青的英俊的麵容在黑夜中格外的瀟灑:“玉佩原來的主人是一名富貴人家的私生子,年紀與你我差不多相仿,他的父親沒有見過玉佩的主人,在趙國與楚國的交界處,秦風郡,懂我的意思了嗎?”
陳默點點頭,他們兩個現在的身份不適合再活在世上了,很顯然,柳青比他想的還要多,不。應該是未雨綢繆,這枚玉佩,就預示著一個全新不會惹人懷疑的身份!
陳默道:“柳師兄,玉佩給了我,你還有更好的逃脫方法?”
柳青爽朗的一笑:“那就不勞師弟擔心了,為兄自有辦法!”說罷,又交代了玉佩主人的一些事情。以免出現低級錯誤。
最後,柳青緊緊的盯住了陳默,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師弟,我希望,我們還有再見的一天,為兄打心裡佩服的人不多,你算一個,記住,好好活著!”
陳默也嚴肅的說道:“柳師兄放心,我們有一天會再見的。”
“那就好!”柳青一抱拳:“師弟,保重!”隨即長衫一甩,飛行符化作流光消失在漫漫黑夜中,陳默望著他的背影,歎了口氣,收起了玉佩,也離開了靈石礦附近
三個月後,秦風郡。
一條繁華街道的角落處,青年聚精會神的拿著畫筆,在一副畫架前塗塗畫畫,時不時抬頭看一眼站在不遠處的一名普通婦人,她保持著微笑的造型,一動不動的站在畫板前。
由於位置偏僻,來往的人群很少,婦人站著站著,不知怎麼有些後悔:真是腦子壞了,自己怎麼能買這麼貴重的畫,況且這人如此年輕能畫成什麼樣啊?
正當婦人糾結不已,想說點什麼的時候,青年淡淡的開口說了句:“好了。”
普通婦人立刻快走了過來,驚奇之心已經按耐不住,她想看看這畫家究竟畫了什麼出來,能否有她當年的神韻。
這青年來到秦風郡擺攤已有一星期了,她每日回家的路上總能看到他,也不吆喝,隻在攤位前寫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