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一副五十文。
要知道,五十文足夠一家三口在秦風郡生活七日的了,眼前的畫家一幅畫敢開這種價格,難怪沒有人會買了。
但這婦人年輕時也是個美貌的女子,隻是歲月的痕跡流逝,她不複當年之貌,
一副要價五十文的畫,青年波瀾不驚的神情,每天都在引誘著她嘗試一下,終於在今天,她一咬牙,拿出了五十文銅錢,給了這一身白衣的青年。
“這這也太”
婦人走到了畫板前,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到了,畫中的女子與她無異,但年輕了十歲不止,臉上的皺紋也消失不見了,皮膚白皙,每個部位都透露出高雅的氣質,神態溫和,溫婉可人。
她癡迷的盯著畫板上的畫像,連說話都忘記了,仿佛在她眼裡,整個世界隻有她與這幅畫。
青年喝了口自己帶的水,出言打斷了她:“大姐,覺得如何?”
婦人看向青年的眼神火熱,崇拜的說道:“謝謝!太感謝了!!這幅畫我可以現在拿走嗎?”
“稍等一會兒,等墨再乾一陣。”青年看到她的表情,很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
婦人也不管其他的事情了,小心翼翼的守護在身旁,怕有什麼東西毀壞了這幅精品畫像,一炷香之後,待墨乾了以後,她再次道謝,拿走了這幅畫。
青年歎了口氣,似自言自語的說道:“終於開張了”
青年不是彆人,正是從趙國北境趕來的陳默!
秦風郡位於趙國和楚國的邊境處,彆看名字是帶了個郡字,但實際的麵積足以稱州,單單這秦風郡,就劃分出三個區域,中央的部分是城中最繁華的交易坊市,這裡的房屋閣樓星羅密布,酒樓,客棧,當鋪等各大商行彙集在此,應有儘有。
穿過這條坊市的名為秦風街,乃是秦風郡最火爆的一條街,人聲鼎沸,車水馬龍,高峰時幾度出現水泄不通的場麵,來往的人們多半是些平民百姓,也有些身著錦服的華貴青年們,由專門的奴才駕駛著馬車穿梭。
陳默從偏僻的街尾走出,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熱鬨的音浪始終盤旋在這秦風街的上空。
他背著畫板,眼神看向了右邊的住宅區,那是陳府所在的地方,也就是玉佩的主人父親的府邸。
秦風城的三大財主之首,陳家!
說來也算巧合,正好和陳默一樣都姓陳,他搖了搖頭,約莫走了小半個時辰,天色也有些暗了,他向左一拐,來到了他現在住的地方。
與右邊鮮明對比的,這是一片貧民區,環境嘈雜不堪,外圍可能還好一些,但越是遠離城中心,破敗的景象便越嚴重。
這裡居住的,大多都是混跡在最底層的人群,從小沒有受過多好的教育,一些小偷小摸是常有的事情,更有甚者,橫行霸道,殺人越貨,攔路搶劫更是家常便飯。
“以前都還沒有這個時候回來過”
陳默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時間已是深夜。他喃喃自語著,他已經沒多少錢了,自從在長水郡打劫過一個紈絝的胖子後,他便沒在出手了,身為修士,總是打劫普通人,對他的心境不太好,所以他就很少在做了。
穿過外圍的貧民區,陳默進入了阡陌縱橫的巷道,在某個轉彎的巷角,一個將頭發紮起來背在身後的男子忽然出現在了前方,攔住了陳默的去路。
男子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整個人顯得古怪猙獰,望著陳默,他陰陰的笑了幾聲:“小子,沒有人告訴你,天黑了之後彆一個人亂走嗎?”
這裡屬於典型的放任自由,隻有白天的時候,衙差還會裝模作樣似的巡查一番,這些人也不會太過放肆,而到了晚上,這裡可就是流氓地痞的天堂了。
陳默打量了攔路的這名流氓,瘦骨嶙峋的,腰後用破舊的皮帶纏繞了一把短刀,應該是他的武器了。
與此同時的不遠處,一名尖嘴猴腮的瘦青年,帶著四名小弟,趴在了離巷角不遠處的位置,看到那束發流氓已經打劫上了陳默,不禁低聲的破口大罵:“操!居然被野狗吳震搶先了!”
他們早就在陳默經過外圍貧民區的時候就盯上了這塊肥肉,可是在後來的跟蹤中晚了一步,被蹲守在這裡的吳震先給奪走了!
野狗吳震的名頭,在貧民區的凶徒惡霸耳中,那可是響當當的,此人不加入任何幫派,完全是獨來獨往,自身也有些皮毛功夫,搶劫行凶,偷竊搶奪無惡不作,很快就成為了有名的幾個惡霸之一,據道上說,黑水幫老大幾次想要招攬此人都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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