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時,齊神策忽然看出了魚先生眼底的笑意。
她是在說笑。
齊神策鬆了口氣。
不是真的就好。
可魚先生為何對這個浪蕩登徒子開玩笑呢?他們倆難道之前就認識?
看起來是的,可即便是認識也不該張口就開玩笑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人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將會是自己最大的敵人,必須要把這個人料理好了。
今日無論如何,也得讓這個小白臉在魚先生麵前丟個大臉。
齊神策看著蘇逸之質問道。
“你究竟是何人?這佛掌湖也是你該來的地方?”
蘇逸之笑了笑。
“不該我來,難道該你來?”
“你剛才難道沒聽見我是來找我媳婦的,她就是我媳婦兒。”
“你剛才也該聽見她親口承認了。”
齊神策看都不看魚幼薇。
“魚先生是在說笑,我看得出來。”
“且不說魚先生不是你的妻子,就算是,這佛掌湖也沒有你來的理由,更何況你的身後還跟著另外一個女人,你把魚先生當成了什麼?”
蘇逸之也來了興趣。
“我把她當成我的媳婦,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把她當什麼就把她當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齊神策就等著對方先說重話,他是豪門是家裡出來的,與人交情,人情世故,總是拿捏的很好。
在這上陰學宮裡麵有不少稷下先生都和他成了忘年交。
一是他身份大有來頭,二來便是自小培養的本事,即便西楚現在已然滅國,可還是那句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反正世家豪族們向來看中的從來也都不是什麼權力,還有官職什麼的。
他們看中的是名聲,隻要齊家還有一個人在,隻要齊家不做違背天下人之事,那齊家在門閥氏族之中就會一直有一席之地。
他早就想動用武力把蘇逸之趕跑了,但這種話不能由自己先說,臉皮不能由自己先撕,這手要想先動,那就得讓對方先撕破臉,先說重話。
如今這個討人厭的,終於說了重話了,他的機會終於來了。
“我上陰學宮的學子,雖以讀天下書為己任,但卻也不是任誰想欺負都能欺負的。”
“今日我就為上陰學宮,和魚先生來討個公道!”
“我這把劍名叫玲瓏,出自東越劍池,倒還算是頗有名聲,不知你可曾聽說過?”
蘇逸之聳了聳肩。
“沒聽過什麼玲瓏。”
“我聽過棠溪劍仙盧白頡的霸秀,聽過桃花劍神太阿,聽過老劍神手中木馬牛,聽過劣馬黃酒六千裡黃盧劍,也聽過不久之前與神武城外宰殺人貓的北涼世子之手水寒劍。”
“更聽說過那斬殺仙人如宰豬屠狗一般的素王劍,甚至還聽過幽燕山莊少莊主無根天水,可就是沒聽說過什麼玲瓏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