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時攥著她裹衣的手緊了緊,指尖都泛了白,仰頭問道:“你確定要爭了,是嗎?”
對於聰慧的顧瀾溪能夠猜到她的心思,晉陽並不意外。
幽幽歎了口氣,抱著懷中的顧瀾溪輕輕靠在枕上,解釋道:“我母家乃是鎮北軍出身,母後去世後,外祖父猜出了陛下的忌憚,為了我的安危,主動解甲歸田。而我前些年在外領軍打仗,軍功卓著,陛下擔憂我成為下一個蕭家軍,對我也愈發猜忌忌憚。”
這還是顧瀾溪第一次聽她說起自己的處境,而且她注意到晉陽稱呼明德帝為生疏的陛下,而不是父皇。
“太子同其他人看出了陛下的心思,也將我視為眼中釘。若我不爭,無論日後誰坐上那個位置,我都不會有善終。既然如此,我何不放手一博。”
“上次你身受重傷,也是他們下的手嗎?”顧瀾溪想起第一次見她時,她身受重傷昏倒在路邊。
“是太子暗中下的手。”晉陽輕輕點頭,坦然道。
顧瀾溪對於身側的人充滿了無限的疼惜,想著對方為了打壓晉陽甚至不惜對全軍的糧草做手腳,不顧邊境百姓安危,抱著她的胳膊跟著緊了緊。
“我自幼見過太多心懷叵測的人,即便睡覺,亦是留了三分警醒。瀾溪,隻有在你身邊,我才能安眠,你莫要總是低看自己。”
雖然她們之間曾是交易,可晉陽洞察人心,如何看不出來顧瀾溪待她一片真心。
“你既已決定要爭,那我會一直陪著你。”
顧瀾溪說這話時表情異常堅韌,堅韌地讓晉陽說不出拒絕的話,隻能提醒她。
“奪嫡之路異常凶險,若是失敗,顧家怕是要滿門陪葬。”
顧瀾溪既然說出這話,自然已經想清了後果:“如今家中隻我一人,故而我也沒有後顧之憂。若是形勢不對,我也會提前安排其他人的後路。”
父母雙親已逝,顧瀾溪可以不必顧慮這麼多,將自己壓在晉陽的這艘船上。
“成也好,敗也罷,天上人間,黃泉碧落,我都陪你走這一遭。”
最後,顧瀾溪說這話時眼中藏著化不開的深情,很慢很慢地染上了些微水樣的光亮,柔柔地波動著,如畫眉眼裡漾出溫柔的笑意。
“得卿如此,實乃是我之幸。”晉陽無不滿足地喟歎。
……
兩人徹底說開以後,顧瀾溪待晉陽時不再顧及是否會顯露自己的情意,整個人都變得柔和璀璨起來。
最先察覺到兩人關係變化的,自然是兩個知根知底的貼身侍女。
尤其是秋桐,畢竟她服侍顧瀾溪沐浴時,對方身上那星星點點的曖昧痕跡實在太過顯眼,她即便是想忽略也忽略不掉。
可是作為知曉姑爺真實身份的秋桐對此最先升起的卻是擔憂,為此欲言又止了許久。
最後還是顧瀾溪看出了她的糾結,主動坦然道,“這是她心甘情願,和晉陽在一起後,她才真正快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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