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
陶誌迷迷糊糊的把手抬起來,一根冰涼的東西塞到了自己的腋下,陶誌被冰的一個激靈,猛的睜開眼,看到的是床前的護士小姐姐。
陶誌坐了起來將腋下的溫度計抽了出來,撓了撓自己跟雞窩一樣的頭。
“還沒有測好呢。”護士說道。
“搞錯了,我不是病人,我是家屬。”陶誌打著哈欠。
護士有些疑惑的接過溫度計。
“那病人呢?”護士問道。
“擱那兒呢。”陶誌指了指正趴在許言澤床尾上的龔城。
護士隻瞅了一眼,臉上便寫上了“人心不古,世態炎涼””八個大字。
讓病患在旁邊照顧病患,家屬卻在病床上睡大覺。
護士“嘖”出了聲。
護士正要去叫醒龔城量體溫,卻被陶誌喊住。
“讓他們再睡會兒。”陶誌說道。
要的就是許言澤醒過來時看到龔城還趴在床尾上熟睡的那種朦朧美感,才能讓許言澤感受到龔城照顧了自己一整夜的用心體貼。
現在就叫醒龔城的話,那豈不是計劃直接落空了。
陶誌索性光腳下床輕聲將護士往門外推。
“晚點我給他們量體溫,現在就彆打擾他們睡覺了。”陶誌說道。
護士無奈的被陶誌推了出去。
陶誌輕手輕腳的洗漱後就關上了門,給兩人留下了獨處的時間,然後大搖大擺的出了醫院去吃早餐。
吃飽喝足後陶誌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買了點包子豆漿還有白粥之類的往病房走。
許言澤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隱約記得自己受了傷,並且好像又出現了幻覺。
幻覺裡陶誌在救護車上一直拍自己的臉喊著自己的名字,讓自己保持清醒,臉上的疼痛感十分真實。
後來送自己到了醫院,一路幫著推病床,他的眼中皆是擔憂。
再後來的幻覺就是他在自己的床前一整夜照顧自己,累了後安靜的趴在床上睡覺。
許言澤苦笑起來,自己這幻覺倒是越來越異想天開了。
許言澤用手去撐著身體坐起來,傷口拉扯的疼痛感使他皺起了眉,餘光中看到門口有一個人逆光過來,許言澤側頭去看,看不明晰。
眯眼去看,是陶誌。
許言澤一瞬的發愣。
陶誌提著早飯進來,看到的就是許言澤自己要爬起來的動作,趕忙衝了過來扶。
“彆瞎動啊,兩隻手都傷著呢,昨天剛縫的線,你彆給整拉開嘍。”陶誌慌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