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正與朋友推杯換盞,一個是郎不辛的父親郎布,一個是二三十年沒見移民美國的老朋友王道。
“真是沒想到咱們仨還能再聚一起,老王你這一去美國可是去了幾十年啊,走後就再也沒回過信。”陶瓷說道。
“我當年也是有難言之隱,得我老師看重,接我去美國教導,後來在美國跟老師的女兒結婚,便留在了美國,一直沒能找到機會回來跟你們聚一聚。”王道說道。
“小時候咱倆感情多好啊,這一晃眼我們都是小老頭了,孩子們也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郎布說道。
“我此次回國也是為了操心家裡孩子的事,我看到了前些時候網上的消息,得知了老陶你兒子要結婚了事情,真的是恭喜了啊。”王道說道。
“欸,你這消息真靈通,你這次回國待的時間如果夠的話,到時候如果不嫌棄我兒子是同性戀婚禮,就來喝一杯酒。”陶瓷笑道。
“不嫌棄不嫌棄,哪有嫌棄這種說法,孩子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們這些老古董可沒有資格去指指點點是對是錯,隻管在孩子背後支持就好。”王道說道。
“那確實,話說你家孩子怎麼樣?結婚了嗎?兒子還是女兒啊?我記得當年小時候咱還開玩笑說以後要給孩子定娃娃親呢。”陶瓷說道。
“是個女兒,晚來得子,今年二十一歲了,跟著她哥回國有一段時間了,在這個城市裡整了個什麼小公司胡鬨,喊她回美國也不願意回去。”王道說道。
“等等,你倆剛剛說什麼娃娃親?為什麼咱仨一起玩,你們卻不帶我家孩子一起娃娃親?你們孤立我啊?”郎布說道。
陶瓷和王道齊齊的看著郎布的壯壯媽發型陷入沉思。
“都是小時候隨口一提的玩笑,不作數的,話說老郎你家是兒子女兒?結婚了嗎?”王道岔開話題道。
“兩個都是兒子,大的不著急結婚,明年要回德國讀博士,小的那個還沒結婚,但是已經有對象了,估計離結婚遠不了了。”
“他對象老陶你可能在宴席上見過,就是那個顧氏總裁顧東楠的妹妹顧成秀。”郎布笑道。
“誒呦,是那姑娘啊,我見過,可水靈了,當時跟我家小誌玩的好,我還以為能有機會成我家兒媳婦呢,結果倒是被你兒子占到便宜了。”陶瓷說道。
“可不是嘛,我兒子居然能拐到這麼水靈的小姑娘,簡直是我郎家祖墳燒高香了。”郎布哈哈大笑。
一旁沉默的王道默默的開了口。
“顧成秀是我女兒。”王道說道。
陶瓷和郎布聞言笑容卡住,呆愣了那麼一下,然後齊刷刷的看向王道。
“你不是姓王?”郎布問道。
“我是入贅,孩子跟的媽媽姓,姓顧。”王道說道。
陶瓷率先打破詭異的氣氛。
“這不是太有緣了嘛,皆大歡喜啊,沒想到你倆的孩子這麼巧看對眼了,這下成親家了。”陶瓷說道。
王道哀怨的看了一眼郎布的發型,歎了一口氣。
“明天找個時間把兩個孩子叫上吃個飯吧。”王道說道。
郎不辛接了一通父親大人的電話,無奈退掉了跟顧東楠約好的手動擋,心累的去赴飯局。
去了才發現在座的還有一個熟人,顧成秀。
顧成秀顯然也是很懵逼。
兩人就這麼你一個問號,我一個問號的莫名其妙的坐在了一起。
“你就是成秀吧?我是你郎叔叔,上次我們在電話裡通過話的。”郎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