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的道在複蘇,難道他沒死嗎。”
有至尊驚駭,被勾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回憶,都過了十幾萬年了,沒想到還能再次看到他的大道烙印。
本應該是已經死去的人,卻借著自己的道重新現世,這令無數至尊難以自抑情緒。
“到底是曇花一現,還是真的活了”
“不,不是他,隻是這仙鼎尤為特殊,喚回了他昔日的部分道果,重現了幾分帝威。”
“若真的是他逆天歸來,那遑論說不死山了,其他禁區都得遭殃。”
這話讓某些至尊鬆了口氣,但緊接著又緊繃了起來,這尊鼎怎能如此,與至尊相符,連極儘升華都做得到。
豈不是等於神帝活在了這鼎裡,隨時都能複蘇,實現了另類的長生?
這樣的話,他們這些至尊又該如何。
以神帝曾表現過的戰力來看,就算是不完整的部分道果,也能碾壓他們任何一個至尊,若他有想法進那仙路,其他至尊怎麼與他爭,一世成仙隻有二三人啊。
“本皇不信這樣的複蘇沒有代價,一件還未成仙器的鼎,再特殊又能到哪裡去,終究要受到大道的製約。
要不然他的道果就不是部分複蘇了,直接就是逆天歸來,何須如現在這樣。”
一位至尊冷聲。
“就算這鼎與他的聯係最為密切,是他曾經的器,承載一世的道,也不能輕易就讓他重現。
帝尊都做不到!
哪怕神帝能找到方法實現,絕對也是代價不小,用不了幾次,要知道他已經死了!”
石皇的道被擠壓,困縮在了他的周身,無法溢出一縷。
“你神帝?這不可能!”
他猶如見了貓的老鼠,心中不願承認,但又不由自主的向後退縮了一步,靈魂深處都在忌憚,執戟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羽化飛仙之光億萬縷,瑞彩千萬道,自大宇宙降臨,不死山中重現了一位逆天的生靈。
他看不清樣貌,是道則所化,渾身綻放耀眼的金光,氣息波動毫無疑問的踏入了皇道領域,甚至比石皇的更強。
“終究是借器所化,不能重現所有道果,若是晉升為仙器,或許才可能完整的承載下來。”
金色的人影低聲自語,與至尊的猜想大致一樣,他雖然成功顯化了出來,但對鼎來說很勉強。
此刻已經是它負載的極限,引來的部分的道果連他巔峰時期一半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再多就會有不可恢複的損傷了,連張桓也會被法則影響到,他這一世走的是新路,還不想這麼早就被自己過去的道束縛。
不過隻用來對付一個石皇,這麼點實力也足夠了,有種殺雞用牛刀的感覺。
古之神帝的氣息在爆發,鎮壓古今未來,洶湧澎湃,神聖祥瑞的氣機壓向石皇,逼的他連大戟都在顫動,身上似有萬鈞之重負。
“神帝,可惡啊,就這麼要亡我嗎,連些許的機會都不給”
石皇悲憤欲絕,原以為得了老至尊的精血至少還能複仇,沒成想隻是他噩夢的開始,神帝都親自下場了,讓他的反抗與拚搏瞬息間宛如笑話。
“好一個神帝,算無遺漏栽到你手上,我石皇認了!”
石皇歇斯底裡的暴動,集全身的力氣掙脫了威壓,天靈骨綻放熾盛滔天的光,道則無窮。
立身於大帝領域,他要以最後的生命精華施展自己最為恐怖的一招,以此來祭他的道。
就是最終敗了,死了,也決不能讓對方好過,哪怕對方是神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