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回 心似鐵石_白夜浮生錄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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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回 心似鐵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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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人們有種被什麼非人之物凝視的不適。這種感覺幾近恐懼,且異常強烈,大概是某種可在靈魂深處的本能——某種出於被捕獵似的、理所應當的不安。

那形似龐大眼眸的狹長的黑洞中央,的確有什麼東西呼嘯而來。仿佛是它擴散的瞳孔,又仿佛是墜落的淚珠。最開始隻是一個點,但不多時,便能讓人察覺那好像人形的輪廓。當所有人都清楚地意識到確乎是個活人時,她與邪見已是近在咫尺。

砰!

一聲悶響,讓人覺得突兀,不知是發生了什麼。聲音雖然出現,但好像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改變。女人的身影落到地上,腳步聲比起剛才莫名的動靜可以忽略不計。一陣白霜從她的腳下綻開。她抬起頭,熟悉的半張冰製的麵具出現在每個人的眼前。

轟——

又是一陣巨響,但她什麼也沒有做。在人不知道該先驚訝於她怎麼還活著,或是疑惑她如何返回人間,更值得注意的異狀緊接著發生。邪見高聳而扭曲的身形被某種外力劈開,自上而下一分為二。來不及看清它的切麵,朱紅的液體奔騰而出,散發著濃烈的血腥。或者那根本就是血?無人知曉。可是趨利避害的本能讓他們知道,暫時撤離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們不顧一切地往遠處跑,往高處逃。所幸最近的人都很利索,輕而易舉便能找到建築或樹木的製高點。奔流不息的血潮要淹沒一切,朽月君在天空張開龐大的青色法陣,才勉強抑製液體擴散的速度。又不知誰的霜雪法術將力竭的狐妖裹了起來,在紅色浪潮淹沒它之前迅速抬升。

這讓紅色的海嘯顯得更加粘稠,時不時有來不及反應的烏鴉被卷入其中。在碰觸到液體的一瞬,它們像被捕獲一樣,整個身軀被迅速吞咽,一點掙紮的痕跡也不會留下。被完全吞噬前的鳴叫是那麼淒慘,並且此起彼伏。

被冰霜的碎片縈繞的黑衣女人,卻是漠不關心地打量著手中的刀。看那色澤和質感,見識過的人能很輕易辨認出,的確是封魔刃沒錯。但它是如此狹長——就像一把完整的長刀。可不等朽月君看清楚,她便將刀收進鞘中,動作是如此自然,就好像她這麼做過百次千次。而那柄長刀也被輕而易舉納入脅差的鞘裡,不知多出的部分到哪兒去了。這很容易讓人想起那把來自天界的短刀,也許它們的原理是相似的。

「真是不可思議,」朽月君毫不掩飾驚訝的神情,「真不知該感慨你活著,還是,這東西好像和我見過的樣子不同。」

「我也是才知道,封魔刃抽出來是這幅樣子。嗯……也不過如此。」

神無君驀然道:

「你也來了。」

「正在找你。」

氣浪之下,女人灰色的長發在空中狂舞,與她靜默的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她好像有什麼不同,又好像和過去任何時候一樣。但是,不論是目不能視的神無君還是朽月君,都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種吊詭的癲狂——靜默的,沉寂在冰河之下的癲狂。它沉睡,但存在,且呼之欲出。它是那麼熟悉,熟悉到讓人心悸的地步。

朽月君的表情算不上扭曲,但絕不好看。

「這真是……我還以為是那條黑龍回來了呢。仔細一看,又不是。」

「怎麼說呢。其實我並不是很在意。他也好我也罷,都是我行我素的人而已。」

「你根本就是在賭。」神無君說道,「你如何保證,你恰能進入修羅道,並在最合適的時候抽出刀呢。但不論如何,你能人模人樣地回來,我想一次兩次的奇跡也不足以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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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不出刀來的人間也太無趣了。」

「誰問你了?我問你怎麼回來的。」

「我猜,是有人給我指路吧。」

「你猜?

他們都是不喜歡聽彆人打啞謎的,可偏偏自己就是要打啞謎給彆人聽。也沒有太多時間讓他們敘舊,畢竟未來有的是機會。當務之急自是不言而喻。紅色的洪流仍在四下奔騰,它好像火山的口,不知停歇地噴發。但願在後方的人,趁洪流席卷一切之前也找到立足之地。

朽月君一指上方懸停的白色狐妖。嘭的一下,法術消失的同時,問螢也在白霧中迅速萎縮,變成了一隻毛茸茸的尋常狐狸。但這位置可選得不妙,它險些要落入周遭的洪流中。伸出雙臂的神無君沒能第一時間接住,好在左手反應夠快,一把勾住了它的後頸。奄奄一息的小東西被拎在手裡,時不時撲騰著腿,好像在努力證明自己還活著。

滄羽帶著什麼東西,降落到阮緗她們停留的地方。這裡地勢較高,又與那植株有一段距離,血水湧到這裡已經沒有太多推力。他剛出現時,嚇了阮緗一跳。

「你、你是什麼人?」

阮緗畏懼而警覺。她從沒見過這個人,隻看得出他是個白鷺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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