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如音——”
如音剛轉身邁步,施玉瑩急忙跑上跟前來將她攔著。
“怎麼,做了還怕被知道麼?”
如音看著她。
此刻施玉瑩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她猶豫著道:“你彆去父皇母後那兒說什麼,大不了,大不了以後我什麼都不跟你計較了!”
如音嗤笑出聲:“什麼叫大不了不再跟我計較,說得好似還是你施舍了我一般。”
她撥開她攔在跟前的手,繼續吵完走去,施玉瑩站在身後看著,心裡又急又恨,不得不再次追上來。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罷休,你說吧——”
這一次她的聲音裡多了幾分懇求,這對向來趾高氣昂的她來說是有多難。
可如音並不買賬,因為她跟施玉瑩之間沒有任何情分在,她隻想秉公處理。
她不說話繼續往前走,施玉瑩攥著她的衣裳,“你這次入宮明明是要侍奉在皇祖母身邊的,你跑到我殿中來鬨,就不怕父皇母後怪罪你?!”她不得已隻能從彆的方麵去威脅。
如音腳步一頓,看向她:“我不過出來透透氣,在宮裡走一圈,很快就會回去,能說我什麼?倒是你,擔心擔心你自己,放手。”
她一掙,便讓自己的衣裳從施玉瑩的手裡離開,說實話,向來養尊處優的施玉瑩,比不上她現在這個有點防身武功底子的身體的力量力道。
候在殿外的宮人便看到七王妃從瑤光殿裡出來,而她們的主子太子妃也正小跑著跟出來,這……是一副什麼樣的場麵?
大家偷偷地麵麵相覷,然後便又低下腦袋,不敢多看。
如音往側門那邊走,要去找禁軍,施玉瑩一路小跑,覺得這畫如音的腳程怎麼那麼快,怎麼都是落了她一些距離。
最後她隻能提了裙擺快步跑跟上,再次拉著如音的手臂:“你彆太過分,畫如音,今後還想不想在宮中好想見?!”
她們的夫君是兄弟,在這個皇宮裡,她與她總會有見麵的時候,畫如音現在執意這樣鬨大,那麼以後還能怎麼相處。
當然,施玉瑩說這話並不是她真的是為了兩人的情分著想,不過是為了不讓如音去將這件事告訴皇帝皇後罷了。
“你們兩個,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傳來一道微微有些低沉的聲音,兩人同時轉頭,不遠處走來的一小隊人,為首的竟然是皇後。
“母後——”
“母後——”
如音第一時間向皇後請了安,而施玉瑩也緊跟著請安。
皇後走到兩人跟前,看看如音,又看看施玉瑩,相對來說,如音的臉色淡然,而施玉瑩的明顯不對勁。
摒退了身邊的宮女侍從,皇後歎息著看向麵前的兩人,道:“剛才看到你們兩在這拉拉扯扯的,身為太子妃跟七王妃,這樣讓下人看到了會怎麼想。”
兩人都垂眸不說話,她又對施玉瑩道:“玉瑩,你來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施玉瑩心裡一咯噔,支支吾吾咬著唇:“回母後,我、我……”
她抬頭看向皇後,那眼神中滿是乞求,那是向皇後求救。
皇後不知道事情原委,可是看她這欲言又止的,肯定不是小事,而且是對她不利的還不好說出口的事情。
皇後看向如音,如音才要開口,皇後卻道:“如音,不是說讓你在太後那兒照顧著麼,怎麼跑到這邊來了呢?”
她的語氣輕柔,倒不像是責怪,如音道:“回母後,皇祖母剛才歇下了,如音覺得有點悶,就出來走走,一會便會回去的。”
皇後點頭:“那現在便回去吧,太後或許已經醒了,若是她醒來看不到你,這不大好。”
如音道:“母後,如音有事想要——”
“先去吧,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比皇太後的身體更重要。若有什麼話,晚些再來與母後說,可好?”
端莊的皇後神色嚴肅,溫和的語氣說的卻是似乎不容違抗的命令。
如音看向施玉瑩,突然明白了什麼。
“如音這就回皇祖母寢宮,先行告退——”
她知道,自己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用處,福了身,便走開了。
施玉瑩頓時長長鬆了口氣。
“母後,幸好您及時過來了,要不然玉瑩這次就慘了——”
施玉瑩討好地上前來拉著皇後的手。
皇後卻仍然一臉嚴肅,“玉瑩,你先給母後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施玉瑩躊躇著,心裡暗暗思量一番,知道終究是瞞不過的,便小心翼翼道:“之前……之前坊間有關於說畫如音是妖星是禍水的傳聞……”
皇後蹙眉:“那是誰傳的?”
施玉瑩咬咬唇,道:“都怪玉瑩身邊的婢子亂嚼舌根,出宮省親的時候把我無心說的話道與外麵的人聽,誰曉得這樣的傳聞竟然一傳十十傳百,竟然在坊間傳開了——”
“胡鬨!”皇後臉色更難看。
施玉瑩撲通一聲跪在皇後腳邊,拉著皇後的裙擺:“母後,玉瑩是無心的,誰知道那婢子會如此多嘴。現在畫如音知道了這件事,要來找玉瑩算帳,剛才她便是說要將此事稟告您與父皇,千萬不能讓父皇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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