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房姑娘這琴彈得確實好。"惡夫站在彆院外,聽著那悠揚的琴聲感歎道。
曲調雖然淒婉,卻透著一股超然物外的氣質,果然不愧是能讓政哥兒惦記多年的人。
果然,華夏的東西,從不弱於任何人,哪怕是這大部分土地上的人還未開智,咱這該有的基本都有了。
若不是中間王朝更替,出現的昏君奸佞太多,這世界哪有其他人什麼事?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他身後:"太尉,查到了!"
"說!"惡夫神色一凜。
"彈琴的人是個叫高漸離的琴師,此人"黑衣人壓低聲音,四下看了看才繼續道,"據查是燕國人,而且身份也不簡單。"
"燕國人?"惡夫眼睛一眯,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種可能,"繼續說"
"燕國覆滅之後,大王久聞他善於擊築,便將他請入宮內,方便欣賞他的樂曲,他就此住在了樂房。”
“前不久,其奏曲引得華陽太後甚是喜歡,故此提為樂房管事。”
“屬下查到他近日頻繁出入南宮,與孫妃來往密切,每次都是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而這位孫妃"
"不必說了。"惡夫抬手打斷他的話,眼中寒光閃動,"本太尉知道她是誰。先王的孫妃,出身燕國高門。燕國滅亡時,她就對大王豈能不恨,沒想到終於忍不住了,現在竟敢"
張二河在旁疑惑道:"太尉,這高漸離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幫助孫妃?"
"你呀,還是太年輕。"惡夫搖頭道,"可記得燕地刺殺我的刺客?為我所殺的那個就是荊軻和其師傅!”
“你可知他最親密的朋友是誰?那個跟他形影不離,一起生活五年之久的人是誰?"
"莫非"張二河倒吸一口涼氣。
"正是這個高漸離!"惡夫冷笑,"他和孫妃,一個是亡國遺民,一個是死士密友。如今借著阿房的事生亂,真是打得好算盤!"
"那我們要不要立刻稟報大王?依大王的性子,聽說這事肯定震怒,絕對不能容忍二人。"
"不急。"惡夫眯起眼睛思索道,"先讓他們蹦躂幾天。你想啊,既然是報仇,就不會這麼簡單。本太尉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想玩什麼花樣。對了"
他轉頭對黑衣人道:"盯緊點,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要記錄在案。尤其是高漸離,此人精通音律,說不定還有什麼陰謀。"
"諾!"黑衣人應聲消失在夜色中。
與此同時,南宮深處一處隱秘的院落裡。
檀香嫋嫋,燭影搖曳。孫妃坐在主位上,看著剛剛趕回來的高漸離,眼中閃過一絲欣賞:"高大家,辛苦了。"
"不辛苦。"高漸離放下手中的琴,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隻要能報滅國和荊軻之仇,這點小事算什麼?"
"今晚那羋姬果然被琴聲驚動,太醫們都亂了手腳。"孫妃滿意地抿了口茶,語氣中帶著報複的快意,"看來我們這一步走對了。”
“也該讓嬴政那小兒嘗嘗這喪子之痛,亂其心智,讓其痛苦!"
高漸離卻皺起眉頭:"恐怕沒那麼簡單。那個惡夫不是好對付的,他的黑冰台遍布宮中,說不定現在已經察覺到什麼了。"
"不必擔心。"孫妃冷笑,"就算他再聰明,也想不到你我之間的關係。他頂多查到有人在攪亂後宮,卻想不到我們真正的目的。更何況"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高漸離一眼:"我們的目的,可不僅僅是攪亂後宮這麼簡單,不過是先讓嬴政也嘗嘗喪子之痛罷了,而後!"
"不錯。"高漸離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手不自覺地撫上琴弦,"我們要讓他也嘗嘗失去至親的痛苦!為了荊軻兄"
"為了燕國"孫妃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刻骨的仇恨。這麼久過去,仇恨不但沒有淡化,反而越發深重。
"不過"高漸離沉吟道,"惡夫那邊始終是個隱患。今晚的琴聲,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你放心。"孫妃胸有成竹,"我早就安排好了替死鬼。宮裡有個會撫琴的宮女,和你年紀相仿。到時候就算他們查到這邊,也隻會查到她身上。"
"原來如此。"高漸離恍然大悟,"怪不得王妃一直讓我深夜來訪,不許露麵。"
"這點小事算什麼?"孫妃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隻要能報得這滅國之仇,就是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再說了"
她壓低聲音:"有些事,就連惡夫也想不到。他以為我們隻是想挑撥後宮,卻不知道這後麵還有多少準備。那個阿房,不過是個引子罷了"
高漸離沉默不語。
他知道孫妃說的是實話,她在這後宮蟄伏了多少年,就算有夏太後和華陽太後兩人鎮著,私下布置暗子仍舊不知凡幾。”
而他,也要為當年的摯友複仇!
想起當初荊軻臨行前的場景,他至今記得那杯酒的味道,記得那首《易水歌》的悲壯。如今,終於輪到他來完成這個未儘的心願了。
"荊軻兄"他在心中默默念道,手指無意識地在琴弦上輕撫,"你在天之靈可看到了?我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高漸離身形一閃,迅速隱入暗處。隻聽孫妃故作鎮定地高聲道:"來人,給本宮準備晚膳!"
窗外月色朦朧,映照著兩個複仇者的身影。
他們都知道,這不過是開始。
等風波漸起,後宮大亂,才是他們真正動手的時候!
待腳步聲遠去,高漸離才鬆了口氣。
看來以後要更加小心了,這秦宮裡,處處都是眼線。一個不慎,就會前功儘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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