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事情一做完,木晨曦立刻就去工作室開門乾活。
打掃衛生那天他就已經把原來的舊牆皮鏟了個乾淨,這天他又自己騎著電動車去裝修建材一條街買了兩桶牆固。
回到工作室,穿好工裝戴好口罩,拿著滾刷就開始把牆固往那已經鏟乾淨牆皮的水泥牆上刷,不一會兒時間,大半的牆麵就被塗成了黃色。
方敏抒天快黑了才過來,看見木頭已經乾了許多活兒,她也沒說話,拿了另一個滾刷幫著一起乾。
“要塗均勻一點噢,”木晨曦說,“不要太厚了,還有,你站遠一點,小心彆弄到身上去了。”
“你這家夥,還挺細心。”
方敏抒這麼笑著說,但手也沒停下來。
藍工裝穿在她身上不顯山不露水的,背麵看過去,與普通女工完全無異,而她乾這種簡單活的動作,也一樣的簡潔而乾練。
第一天的活兒很快就乾完了,兩個人這才感覺到肚子餓,一起出了巷口,找了家普通的麵館,各要了一碗麵。
“要不後麵幾天你就不要來了,”木晨曦喝著麵湯說,“袁瑞好的第四場就要開始了,你事情也多。”
“不乾,”她說,“我和你一起乾活,感覺挺有意思的。”
“真有意思啊?”
“有意思。”
“那是今天刷牆固,還沒那麼累,後麵拖電線,還有刮膩子,刷牆這些事情,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我還是要乾。”她說,“刷牆不是蠻有意思的嗎?顏色都是我自己選的,我要親自把牆刷好。”
她說著又小聲唱起來,“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更漂亮……”
“哇哦,這首歌我都快要忘記了。”
“那我幫你把幼兒園的記憶找回來了,哈哈。”
“是,幼兒園的時候學著唱的。”
方敏抒說,“我現在是在社區教孩子們唱這些兒歌,我們還有一個白鶴路社區童聲合唱團呢。”
她又開始喋喋不休了。
她說那個叫夏也歡的小男孩和另一個女孩子爭領唱輸了,哭得很傷心,接過好幾次課都沒有來。
再來的時候一臉不開心。
他媽媽給方敏抒道歉,她說其實沒有事,又跟歡歡媽媽講,其實合唱團的領唱不是因為誰唱得最好就能做領唱的,而是歡歡年紀小了一些,氣息有些不夠。
她說她後來把夏也歡留下來,還單獨給他開小灶上課。小男孩忘性大,很快就把這件事情拋諸腦後,又努力地唱起了歌來。
她還說社區老年大學的那個魏大叔最近有點煩惱,因為有個老太太喜歡他,但是老太太的女兒不同意,說魏大叔覬覦老太太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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