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東昌太子趙予飛在東昌數日,燕文帝看到眼裡,覺得他品性還很不錯,又見司馬迢迢對他甚是滿意,便也同意了與東昌國的聯姻,不日頒布詔書,公告天下,大燕嘉敏公主與東昌太子正式聯姻,締結秦晉之好。
在古時,聯姻與和親還是有所不同,和親是不得已而為之,而聯姻則是主動出擊,講究的是強強聯合、門當戶對。
大燕與東昌兩國實力相差無幾,又相安無事多年,兩國自然希望這種平衡繼續維持下去,且兩強國聯手,穩固邊境不說,還可以間接提升國力。
當初東昌皇帝顧著趙予飛太子之位不穩,是以想讓他娶了東昌嫡公主為太子妃,如此便有了外援,將來也能順利繼承皇位。現在兩國既然達成了一致,兩國之間便開始一係列的流程,先是確定婚禮日期定於今年年末。這樣算來還有大半年時間,兩國皇室也能更好的做些相應準備。
接下來議程、送親和迎親、歸宿和禮儀等等許多環節也開始商議起來。東昌為了顯示對大燕嫡公主的尊重,便也按著燕國的要求來操辦,在東昌皇宮為公主重新建造宮殿,並配備一千多名侍衛。
而大燕這邊,因為司馬迢迢是燕文帝第一個孩子,且是受寵的嫡公主,自然按著最高規格來置辦嫁妝,並配備相應的衛隊,司馬迢迢心裡舍不下自己那些女子衛隊,從中挑了十多個來隨著一起出嫁,阿霞便在其中。還有為數龐大的侍女嬤嬤太監、可在宮外走動的陪房、為公主做飯的灶上師傅等,皆挑了上好的帶去。
而燕文帝及皇後,和禮部、內務府等運行機構也開始為公主配備相應嫁妝,其中有足夠她一輩子使用的綢緞發飾、家具裝潢、金銀器物、銀兩首飾、古董字畫等等不計其數。
在確定給公主送嫁的隊伍時,燕文帝想了半天,原本漢王趙王作為正副使最為合適,但皇後武海燕心中忌諱,便舍棄不用,最後找了先皇燕武帝的一個弟弟,老皇叔作為正使,又指派了齊戰、禮部李尚書作為副使。
而此時司馬迢迢則提出想讓大都督慕辰護送她前往東昌,燕文帝與皇後知道此去路途遙遠,有大都督保護更為安全些,便將慕辰換上,留下齊戰。
葉昭在兩國聯姻旨意下達的當天,便請求為公主送嫁。燕文帝知其與公主交好,本也有這方麵的打算,便也欣然同意。
司馬迢迢開心之餘,心裡也打著小九九,等葉昭慕辰送她到了東昌大婚後,再停留些時日,如果那時燕國內外無虞,她便讓二人就待在東昌不回來了。
葉昭何嘗不明白司馬迢迢的心思,不時嘲笑她挖自己娘家牆角,但她心下也兀自歡喜不已,她自是不想與司馬迢迢分開,如果慕辰就此能與她在東昌長相廝守,自然是人生圓滿、夫複何求了。
這種熱鬨司馬皓郭冉冉哪裡會放過,他們興奮地跑來找皇上,請求跟著送親團一起去東昌。但燕文帝燕皇後是自小看著這對京城小霸王長大的,生怕二人去了會鬨出些驚天動地的事來,故而任他們軟磨硬泡了許久,隻不予答允。
於是郭冉冉司馬皓大眼瞪小眼,很是鬱悶了一陣子,後來二人一拍腦袋,他們傻呀?這送嫁時日尚早,他們有的是時間再找機會,現在鬱悶啥呀!說不定等出發的時候,已找到合適的借口跟著同行了。兩家夥心中那股不快立時煙消雲散,每日裡便是費儘心思地想著如何遊說皇上皇後了。
為著司馬迢迢出嫁,葉昭決定為她大出血一次,特地跑到京城最好的首飾頭麵樓,選了上好的金玉之物,想定製幾套飾品,送與司馬迢迢作為新婚賀禮。
今日約好跟司馬迢迢出宮來看一下首飾樣式,葉昭一早就帶著珍珠白銀過來店裡。前兩天已跟掌櫃說好了包場,那掌櫃雖然不知道是來者何人,但在京城混跡多年,包場如此大手筆者肯定非富則貴、來頭不小,故這掌櫃一大早就收拾停當,葉昭一到,立即讓人把樓封閉,讓珍珠守著門口,自己帶著白銀則到了三樓,店小二已備下精美茶點,葉昭邊吃邊等司馬迢迢。
一盞茶後,聽得樓下麵車馬聲聲,葉昭猜測應該是司馬迢迢到了,她便也下樓迎接,誰知剛到二樓,隻見珍珠瑪瑙前後圍著一個頭戴帷帽的女子走了上來。
葉昭掃了一眼那女子,便皺眉望向瑪瑙,眼裡一片陰鬱之色。
瑪瑙心虛地賠了個笑臉,給珍珠借了個眼色,珍珠嘴角噙著些笑意,將那女子扶上了三樓。
葉昭沒好氣地對瑪瑙道:“讓人假扮公主來赴約?你們公主呢?是不是半路拐彎了?是不是被姓趙的劫了去?”
瑪瑙嘿嘿一笑,豎起大拇指道:“將軍簡直就是諸葛亮,一下子就猜到了呢!”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玉瓶,道:“這是將軍前兒個求的祛疤膏,今兒特意給你帶來了。公主說請將軍給打個掩護。”
葉昭知道趙予飛過不了幾日便要回東昌,接下來司馬迢迢要有半年時間見不到他,所以也體諒二人的心情,但對趙予飛這般公然截胡心裡很是悻悻然。她一把奪過那瓶祛疤膏,恨恨道:“敢放我鴿子!真真重色輕友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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