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黃金辦事十分謹慎,孫府那邊也安排了人手時刻盯著。今日一大早,葉子青就坐了馬車來到驛館附近停下,不一會兒葉子吟也趕了過來,上了葉子青的馬車,姐妹兩個在車上嘀咕了好一會兒。
大約快正午的時候,遠遠地便看到驛館大門裡走出幾個東昌人,正中一人正是東昌二皇子金予盛。
金予盛百無聊賴,正想著去街上逛上一逛消磨時光,誰知一拐彎竟然撞上了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那女子倒不似尋常大燕女人那樣羞澀,反而下死眼盯了金予盛好幾眼,末了還衝金予盛露齒一笑,轉身嫋嫋而去。
因天氣已熱,女子所穿衣衫單薄,金予盛居然能隱隱感覺出女子的豐滿身材,不禁心下難耐。追上幾步,在小巷裡攔下了她。
那女子正是葉子吟,她得了葉子青的授意,故意在街上與金予盛相遇,且衣衫上染了些許令男子動情之物。金予盛聞之便覺體熱躁動,滿眼都是葉子吟,等接近之後,覺得她有些麵熟,似在朝賀大會上見過。細問之下才知道她竟是葉知秋的女兒。金予盛心下狂喜,這不正是自己將要納的小妾嘛,便再無顧忌,直接將葉子吟拉回驛館去了。
那葉子吟為了成功嫁到東昌皇室,也由葉子青教授了些床第之術,與金予盛一番歡好,竟令金予盛一下子迷戀上了她,當即便不再放葉子吟回家,一麵又讓人去告知葉知秋一聲。
那葉子青一直候在驛館外麵,不久便接到了葉子吟貼身丫頭遞出來的信兒,知道事已成功,便也滿意離去。
葉昭聽完黃金的講述,也不禁咂舌,這葉子吟為了嫁到皇室,也太拚了吧?自薦枕席之事,竟也由葉子青教導成了!這葉子青的招兒可真多。
葉昭便道:“現下這個時候,葉家應該也得到消息了,葉子蘭不知道會哭成什麼樣子。”
又想起那祛疤膏,忙拿出來讓白銀著人立時送過去。
白銀很理解葉昭的吃瓜心情,自己親自坐上馬車,讓張三急速地奔到了葉家。
她讓張三敲門喚了小鵲兒出來,將祛疤膏給了她,又仔細詢問現在葉家情形。小鵲兒也事無巨細地一一告之。
原來那東昌二皇子派人告訴葉知秋,他已將葉子吟帶回驛站,過幾天便一同回東昌去。葉知秋方才知道了葉子吟居然自己找上東昌二皇子了。他一方麵驚訝葉子吟的膽大妄為,一方麵卻又偷偷鬆了口氣,現在木已成舟,與芳姨娘葉子蘭也有了說辭,隻能讓葉子吟嫁過去了。
可當他回家跟芳姨娘葉子蘭說了此事以後,芳姨娘葉子蘭大驚失色,沒想到葉子吟居然做出這等事來,母女兩個罵著她跟她娘李紅兒一樣不知廉恥,一麵又跟葉知秋不依不饒,不肯罷休。
葉知秋好一番跟她們講道理,最後又許下等送走了葉子吟就將芳姨娘扶為正妻的誓言,芳姨娘母女方才歇息了一陣子,但是母女二人卻是關了房門,不再讓葉知秋進門了,葉知秋隻得先往主屋休息。
白銀探聽明白,便也回了林宅,跟葉昭一一述說。
黃金還在那裡,聽完笑了,道:“這葉大人怕是要吃一段時間閉門羹了。”
白銀道:“四小姐看來也沒法子了,畢竟三小姐占了先機。”
葉昭則道:“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其實去了東昌也不一定好,留在大燕也不一定不好,且看二人的造化吧。”
且說葉子青在車裡知道葉子吟已順利留在了驛館之後,方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原來葉子青知道芳姨娘葉子蘭肯定不會輕易答應換親之事,葉知秋耳朵根又軟,再改變主意也是極有可能,便打起了生米做成熟飯的主意。她悄悄讓人叫了葉子吟過來,葉子吟果然一見麵就痛訴芳姨娘母女兩個欺負她一個,父親態度又左右搖擺。
葉子青便趁機與葉子吟仔細交待了一番。葉子吟性情刁蠻,為了壓過葉子蘭,就聽從了葉子青的建議,按著葉子青的籌劃,順利地直接留在了金予盛身邊。
葉子青心下也是極為得意,當年她也是憑著此招迷惑了孫一明,順利當上了孫夫人。葉子青心下又暗自盤算著,回去再給葉了吟找兩個穩妥的婆子丫頭,能助她在東昌皇室站穩腳踏才行,這樣她姊妹兩個方能彼此有個倚靠。
如此想著便回到了孫府,迎麵碰上了經常來孫府裡問診的李大夫。李大夫站在路邊問候了她,便錯身走了過去。
葉子青輕蹙眉頭,問後麵跟著的一婆子道:“府裡今日誰不舒服了?”
那婆子便道:“老爺讓李大夫給小憐姑娘診脈,看看有沒有什麼毛病,為何這許久了肚子也不見個動靜。”
葉子青心中一沉,又道:“李大夫看過怎麼說?”
那婆子道:“李大夫說小憐姑娘體質太寒,不易受孕,需要慢慢調理才行。”
葉子青揮手讓那婆子離去,顧自進了廳堂,孫一明正坐在那裡與小憐說著什麼。見葉子青進來,便道:“方才李大夫給小憐看了身子,說要好好調理一下,你不是一直在外麵看什麼名醫嗎?明兒個帶著她也一起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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