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葉子青依然去找給她調理身體的大夫,那大夫已給她調理許久,隻是葉子青連番遭遇刺激,是以效果並不明顯。今日那大夫又給她開了幾日的藥,再三叮囑她凡事不要太往心裡去,開解一番,方才回來。
剛回到府裡,就見葉子吟的那個貼身丫頭過來告訴她,明日葉子吟要三日回門,讓她也一起回葉家相聚。
原來那東昌二皇子金予盛對葉子吟新鮮得很,這兩日竟與她整日待在房內不出來,葉子吟初嘗人事也興奮異常,再偷偷用了葉子青給她的秘藥,竟與金予盛如膠似漆般分不開來。趁著金予盛高興,葉子吟便道大燕姑娘出嫁要三日回門,要求明日回葉家一趟。
金予盛正稀罕著她,自然無不應允,他身為東昌皇子,是不必陪同前去,不過特地備了不少禮物,讓她帶回葉家,並配備一些東昌侍女隨從,給她充充場麵。
所以第三日一早,葉子吟便坐著四人大轎,跟著不少侍從,拿著各色禮盒,甚是招搖地回到了葉家。
葉子吟怕芳姨娘葉子蘭知道消息躲出去,是以也不跟葉知秋打招呼,及至到了家門,將門口把守住了,才讓人去通知葉知秋回來。
那芳姨娘葉子蘭見葉子吟趾高氣揚地進了院子,懼是吃了一驚,又見她氣派十足,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了。
葉子吟看著呆立當地的芳姨娘葉子蘭,瞪起了眼睛,斥道:“大膽,見了我還不下跪?”
芳姨娘到底年長些,又氣葉子吟的所做所為,便道:“不知道三小姐讓我們跪哪個?你不過是東昌皇子一個侍妾,而我是大燕人,為何要對你下跪?”
葉子蘭也氣道:“我娘是你庶母,爹爹答應要扶她為正妻,那就是葉家主母,便即是你嫡母,你不過來行禮,反而要嫡母下跪,天下有這個道理嗎?”
葉子吟心裡早就以為自己已是東昌皇室中人,比芳姨娘葉子蘭不知要高貴出多少,此時聽她們二人如此瞧不起她,心下大怒,罵道:“你兩個什麼東西,敢要我過去行禮?”
葉子蘭便道:“你是一個妾室,我娘暫時也是一個妾室,你又憑什麼要她跪下見你?”
這時背後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就憑她是東昌皇室的侍妾,在大燕也視同皇室的侍妾,而你娘不過是一個大燕官員的侍妾,再怎麼也越不過去這個等級,不應該跪下拜見嗎?”
隻見葉子青慢慢地走了過來,對著芳姨娘母女冷冷地道。
葉子吟一見有姐姐過來與她撐腰,馬上氣焰漲了起來,喝道:“賤人,聽到了嗎?快快給我跪下!”
芳姨娘與葉子蘭卻是不予理睬,扭過臉去。
葉子吟對旁邊隨從喝道:“將這兩個賤人按下去給我磕頭!”
那東昌的隨從猶豫了一下,葉子吟馬上一瞪眼,道:“你們不聽話,我就告訴二皇子,讓他教訓你們!”
那幾個隨從沒辦法,隻得上前去按著芳姨娘葉子蘭下跪。芳姨娘與葉子蘭掙不過他們,被迫跪了下來。
葉子吟心中歡喜,道:“兩個賤人都不是好東西,給我跪足了一個時辰再說。”
芳姨娘道:“你是葉家三小姐,今日回來不說先去拜見你祖母,倒是拿著我們母女來煞氣,天下竟也有這樣的道理?竟不知你回來葉家做什麼?難道純是折磨我們母女兩人麼?”
便衝著大門外看熱鬨的人群道:“各位街坊給評評這個理,這三小姐前些日子回來葉家,一直便與我們母女置氣,卻一次也沒有去看過她癱瘓在床的祖母和親弟弟!後來更是搶了妹妹的親事,今天也算三日回門來,先不去問候祖母病情,隻顧在此以折磨庶母庶妹為樂,天下竟有這樣的女兒嗎?我大燕百姓,曆來講究孝道,隻是不知道這三小姐的孝道在哪裡?”
大門外麵的那群人,這些日子對葉家的事情也知曉不少,今日見又鬨了起來,便紛紛又湊過來看熱鬨,見葉子吟借著東昌勢力頤指氣使,便也看不順眼起來,紛紛加以指責:
“這確實是大不孝,三日回門要先拜見長輩,她在這裡折磨個庶母庶妹乾什麼?”
“乾什麼?耍耍威風唄,覺得自己成了皇室裡的人,借此顯擺給人看看嘛,你看她的陣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麼皇妃回家省親呢。”
“呸,哪能跟皇妃相比?不過就是一個侍妾而已,還真拿自己當高高在上的皇妃了?”
“聽說還是搶了妹妹親事呢,她祖母和親弟弟都臥在床上,也沒見她過去瞧上一瞧!”
外麵人議論紛紛,聲音不小,竟也傳到了院子裡麵,葉子青臉色沉了下去。
葉子吟則大怒道:“都是些什麼刁民在胡說八道。來人,給我教訓教訓他們!”
那幾個東昌隨從也從那些街坊鄰裡的話裡聽出些不滿,他們東昌並不比大燕強大,故而也不敢在大燕胡作非為,此時聽得葉子吟又指使著他們出去教訓人,他們便也裝作沒有聽見,並不動手。
葉子吟見狀氣得不行,指著他們就要喝斥,葉子青則趕緊道:“三妹火氣大了些,先回屋裡喝杯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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