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雙手捧著畫,每一步動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把畫磕著碰著了。
“瑜畫師,你說的可是那位來無影去無蹤,極其神秘,在國際上都赫赫有名的瑜畫師?”傅老爺子神情緊張的盯著紀思卿,生怕錯過了她的哪句話。
眾人也都看著紀思卿,紛紛等著她的回答,就連傅言深也是如此。
在眾人的目光下,紀思卿點了點頭。
這意味著什麼,要知道,瑜是國際上最著名、最神秘的畫師,她的畫千金難求,關鍵是她的畫不輕易售賣,所以即便你有錢,也未必能買到。
得到紀思卿肯定的回答後,眾人都紛紛倒吸了口涼氣,這可不得了了。
同時,他們又苦思著,紀思卿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連瑜畫師的畫都能弄到。
封昭月自然是不信的,瑜畫師的畫,即便是傅家也不一定能弄到,更何況是紀思卿,她不信。
“大家都知道,瑜畫師的畫不輕易售賣,而且並沒有聽說過,他什麼時候將千山幽雪圖賣出去了,你這,該不會是假的吧?”封昭月說到最後一副說錯話的無辜樣子,裝模作樣。
其他人聽到,也反應過來,確實如此,瑜從來沒有將千山幽雪圖賣出去,所以,紀思卿手上這幅畫肯定是假的。
“紀思卿,這可是傅老大壽,即便你什麼都沒準備,也不該拿出一幅假畫糊弄人吧!”一旁看著的唐萱,剛才在她那兒受了氣,如今一看形勢不對,立馬出口將紀思卿推上風口浪尖。
傅老爺子這時候,神色也有些黯淡了,他知道,封昭月說的確實是對的。
“是真是假,不妨看看再說。”紀思卿表情沒什麼變化,依舊一如既往的淡定。
說罷,傅老爺子顫顫巍巍的展開了這幅畫。
首先入目的便是磅礴大氣的“千裡雪山”,光是看著,就能感受到畫中的刺骨寒冷。
那山巔上的一朵淡紫色的幽蓮獨自綻放,為這潔白無瑕的雪山,添上了一份獨特的色彩。
看到這幅畫的全貌之後,傅老爺子眼裡都放滿了光,果真是一幅神韻逸致的畫。
傅老爺子愛畫,平常也會研究研究,尤其是對於瑜的畫,雖說沒見過真品,但也算是略有研究,還有上麵的印章,可以肯定是真品。
“這,這確實是真品吧?這畫工,還有那上麵有瑜畫師的印章。”人群中一道微弱的聲音傳出來。
“那又怎麼樣,印章也可以作假,而且又不是沒有人能仿出來,單憑這一點,憑什麼說明這是真品。”唐萱又開始出來反駁,她可不懂什麼畫,她就是單純的覺得,紀思卿沒什麼能力,所以認定這幅畫是仿品。
而封昭月卻沒再出聲了,她隻負責把這個話題引出來,剩下的,有這個現成的炮灰,不用白不用。
紀思卿瞥了一眼唐萱,不僅不生氣,反而掛著淡淡的笑。
緊接著,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時,用眼神向人群中的某個人示意了一下。
對方看到她的眼神後,立馬心領神會,知道該怎麼做了。
隨後,人群中的邊宗立刻出來,說道:“作品可以仿,但作畫的手法沒有人能仿出來,每個畫家的作畫手法都不一樣,尤其是瑜畫師,她的手法,整個國際沒有人能仿,所以這幅千山幽雪圖,一定是真品。”
眾人聽到邊宗都這麼說,也沒人在質疑這幅畫的真假了,畢竟邊宗在國際上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
而封昭月也是沒想到,自己請來的人,居然會幫著紀思卿說話。
唐萱被嗆,但看到是邊宗開口,即便不高興,也不敢表現出來了。
傅老爺子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也是喜笑顏開,看著紀思卿問:“卿丫頭,你怎麼弄到這幅畫的,瑜畫師並沒有賣出這幅畫啊。”
傅老爺子愛畫,著實是好奇的緊,他這麼多年,一直想要瑜畫師的畫,但一直沒有機會,瑜畫師太神秘了,他的畫也是有價無市。
還沒等紀思卿開口,邊宗就笑嘻嘻的,臉上堆起一堆褶子,走到紀思卿身邊,“因為瑜畫師就是她呀!是不是啊,師傅。”
師…師傅,他們沒聽錯吧,邊宗把紀思卿叫師傅,他剛才說,紀思卿就是瑜畫師,是這個意思吧?
眾人不可思議的盯著邊宗,試圖從他臉上找到開玩笑的痕跡。
傅老爺子聽到後,也呆愣住了,用眼神詢問紀思卿,紀思卿朝他眨了眨眼,表示肯定。
而她也沒有向其他人解釋的意思,而邊宗則是肯定的告訴眾人,紀思卿就是瑜。
人群中,紀星漫也呆愣在原地,瞪大了雙眼。
她就知道紀思卿不是一般人,以後要抱好這根粗大腿了。
沒人注意到的另一邊。
“怎麼可能?”封昭月大吃一驚,聲音很小,沒有人聽到。
這一刻,封昭月才開始重新審視起紀思卿來,看來,她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這樣簡單。
看傅言深的表情,他顯然也不知道這件事,在京城,能在傅言深眼皮子底下,把這個身份隱藏這麼久,她肯定不止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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