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麒麟高臥聲自遠 第卌六章 烽火連三月(十五)(十六)_篡唐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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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麒麟高臥聲自遠 第卌六章 烽火連三月(十五)(十六)(1 / 2)

第四卷麒麟高臥聲自遠第卌六章烽火連三月十五)十六)

楚河漢界,鏖戰正酣。

三月暮春時,杏花殘落,桃紅滿地。

李言慶和薛收正圍著棋盤,你來我往的交鋒。杜如晦和李淳風則站在一旁,看得是津津有味。

畢竟是發明者,畢竟讀過無數棋譜,這腦子裡有各種各樣的招法,層出不窮。

言慶每走出一步,總是讓薛收感到無比難受。就好像自己苦思冥想的招數,總是被李言慶一眼看破,而且搶先一招。這種滋味,的確不太舒服。偏偏薛收又是個不服輸的性子,每次輸了,也不會氣餒。回家後思緒新的招法,以求能勝過言慶。

可想出新的招數,又豈是那麼容易。

中國象棋經過千餘年的淬煉。在李言慶的前世時,已經發展到了極致。

君不見大街小巷那些擺殘局騙錢的人,雖說是騙子,可也能熟讀棋譜。李言慶說不上特彆出色,但薛收想到的招法,他往往能一眼看穿。即便是偶爾輸一局。再下時定會令薛收俯首。

一邊是虐的快活。一邊是拚命想勝出。

李言慶有時候甚至覺得,薛收是不是被虐上癮了?

“將軍!”

李言慶落子之後,一臉笑容。

薛收則瞪大了眼睛,看著老帥旁邊那個血紅色的卒子,“你這小卒子什麼時候跑到這裡了?”

“當然是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嗬嗬,小看我這過河卒子了。過河卒子頂得車!怎麼樣,服氣不服氣?”

“這盤不算,咱們再來。”

就在這時,鄭大彪走過來。在言慶耳邊低語了兩句。

“哦?老王忍不住了?”

李言慶推開棋盤,起身對薛收道:“本想再虐你一句,不過看起來沒機會了。下次。等回到鞏縣,我定虐的你欲仙欲死,你到時候可彆哭鼻子。”

這欲仙欲死一詞用到薛收身上,引得杜如晦哈哈大笑。

“杜先生,你笑什麼?”

杜如晦連連搖頭,指著李言慶道:“你這家夥,怎能把這詞用到薛大郎身上,莫非有龍陽之癖?”

“他定是如此,否則守著千嬌百媚兩娘子,為何又遲遲不肯成親?”

“唔!”

李淳風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瞪大眼睛。看向李言慶。

“休要教壞小孩子”你這子,躲什麼躲?老子若真好這一口。你躲也沒有用處。老杜,你看你把這孩子嚇成了什麼模樣?”

杜如晦嗬嗬直笑,薛收滿臉通紅。

李淳風也知道他們這是在玩笑,不由得尷尬撓撓頭,躲到了旁邊。

“李逆退了,你打算如何?”

李言慶三人並排走出軍府,紛紛上馬。

“如何?該如何時就如何,反正那小卒子已經過河了,你我就在一旁靜觀,這李王如何初會。”

“小卒子已經過河了?”

薛收啊的驚呼一聲,“你不說我到忘記了。自開戰以來。你的墨麒麟蹤跡全無。連帶著麥郎君和費彆將也消失不見,莫非你,”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李言慶把手指放在唇邊,做出一副高深莫測之狀。

他看上去很輕鬆,似乎渾不在意。事實上,從黑石關之戰開始的第一天,他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但也正是他這種輕鬆。這種渾不在意。破解了李密無數次精心的安排。六天前,榮陽大雨,李密整整一天沒有出戰,以至於所有人都認為。這種惡劣的天氣下,李密不會出擊。

可李言慶卻堅持認為,李密一定會在後半夜偷襲黑石關。

他親自駐守城樓,並下令雄闊海明棱兩人徹夜警戒。果然,在黎明將臨前的黑暗中,李密果然出擊了……

結果嘛。早有準備的隋軍,輕而易舉的將瓦崗軍的攻勢化解。

諸如此類的事情有很多!

李言慶這風輕雲淡的模樣,使的隋軍對他生出莫名的信任。

如今,他又是這副表情,令薛收感慨萬千。曾幾何時,他初識李言慶的時候,這家夥雖說聰明。卻不過是個小孩子。當時他就表現出了許多不同尋常之處,隻可惜薛收並沒有在意。

如今,那個黃口孺子,已長大成人。更獨擋一麵。

人還是那個人,但在薛收看來。李言慶已經超脫出了二十歲人的範疇。

莫不是真如老杜所言,言慶是個妖孽?否則又如何知曉這許多事情。詩詞歌賦,文韜武略莫不精通。還發明出象棋這樣的遊戲,實在令人吃驚。他很年輕,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可也正是因為言慶的年輕。使得他最後,難以登上頂峰。這也許就是上蒼在給予他無窮智慧的同時,又多了一些束縛。

薛收在心裡暗自感慨,看著李言慶的背影,目光格外複雜

言慶啊,你若能在長十歲,這江山略將歸你所有!

王世充命長兄王世衡為前鋒軍,自偃師出發,連夜抵達河畔。

半日光景,”泛行軍,足以讓人疲愈不討,王世充壞是覺得邦開他擔心拖的久了,那李密從九山塞順利脫出。如果等他退回陽城,再想取李密的姓名,可就困難許多。

想到這裡,王世充一咬牙,在馬上下令:“傳令三軍,連夜渡河!”

“連夜渡河?”

王世衡感到有些不妥,連忙上前阻攔,“四郎,兒郎們半日就狂行百裡,已經疲憊不堪。何不休息片刻,待天亮之後,再行渡河追擊?”

“大兄,兵貴神速啊!”

王世充對這個兄長,非常尊敬。

無他,當年他隨母親一起進入王家的時候,諸兄弟多有欺淩,更時常以他相貌取樂。唯有王世衡,對王世充關愛無比。更嚴令其他兄弟欺負王世充,有時候甚至還出頭為王世充抱打不平。

也正是因為王世衡的維護,使得王世充少受了許多欺辱。

王世充發跡之後,所想到的第一個人,不是他的父親,也不是他的母親,而是這個和他毫無血緣關係的兄長。很多時候,彆人不敢和王世充說的話,都是由王世衡出麵。而王世充呢,也大都會聽從王世衡的

說。

隻是這一次,,

王世充說:“我等尾隨追擊,已經到了這裡。。

李密必然不會想到,我們會連夜追趕。若我們這時候休息,隻怕李密會有所覺察。到時候,我們即便追上李密。也少不得一場苦戰。既然如此,我們就應該趁李密不覺察時,將其擊殺。”

王世衡聽罷,點了點頭。

“四郎言之有理!”

“大兄,我也知道兒郎們辛苦。可咱們如今,心軟不得啊!

想那李小子,不過千餘人,靠著一幫子散兵遊勇,烏合之眾,就硬抗了李密十天。他所承受的壓力,遠甚於我等。難不成,我麾下這些身經百戰的好漢,還比不得豪陽城那些家夥嗎?”

王世衡更是一臉肅穆之色。

“四郎說的不錯,我們怎麼也不能丟了王氏的臉麵。

他李言慶在黑石關可謂出儘了風頭,我們數萬大軍屯紮偃師,若是寸功未立,隻怕被人恥笑。”

“著啊,我亦如此想。”

“那這樣,你坐鎮中軍督戰,我親率前鋒軍渡河,你隨後跟上。

我渡河後,會繼續追擊,拖住李逆的腳步。你儘快跟上,咱兄弟聯手,取那李逆首級,也讓天下人知道,這洛陽除了有一個李言慶之外。還有咱太原王氏兄弟。就這麼說,我立刻渡河。”

月光下,王世衡一臉凝重之色。

王世充點點頭,“大兄且行,弟隨後跟進。”

“保重!”

王世衡和王世充拱手道彆,帶著他兄弟王世揮,指揮前鋒軍強行渡河。看著王世衡兩兄弟的背影。不知為何,王世充突然覺得這心裡麵空落落的,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將要失去。

他連忙甩甩頭,用力搓揉麵頰。

這時候,胡思亂想個什麼?

“這是什麼河?”

“啟稟將軍,此河名夾石子河。”

夾石子河?聽上去倒是沒甚忌諱之處。不過也許是有了那一絲不祥預兆的緣故,王世充格外小心。

他目送前鋒軍順利渡過夾石子河後,見沒有什麼異狀,這才下令,全軍渡河。

王世充並沒有把所有人馬都帶來,隻帶了兩萬精銳士卒。其中前鋒軍六千,中軍萬人。還有四千人殿後,由楊公卿率領。思來想去。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王世充看著一批批人馬從河麵上渡過,待過去一半之後,他這才帶著王仁則和王道棱三兄弟,登上船隻,向河對岸駛去。

月光明亮,夾石子河寬闊的河麵上。一支支舟船行進。

王世充此時也從不安的情緒中擺脫出來。心情大好,站在甲板上和王仁則兄弟四人有說有笑。

就在他即將登岸的時候,突然一陣詭異的風卷過,將豎在河灘上的大毒刮到。

王世充眼皮子一跳,心裡有些不太舒服。

大素被刮倒,這好像是不祥之兆鄲”,

不過他更多的還是認為,這是軍士守護大毒不利的原因。

“仁則,上岸之後查清楚是那個混蛋守護大糞旗?把他們抓起來,全都砍了,以祭大旗。”

“侄兒遵命!”

話音未落,船身一震,卻走到岸了。

王世充帶著王仁則兄弟跳下舟船。網準備上馬。忽然間,就聽河灘兩邊山坳中。戰鼓聲大作。

無數支人馬,仿佛從天而降。從四麵八方撲向河灘。

一員白袍將胯下白龍馬,掌中一杆亮銀槍,跨刀挾弓,大吼一聲:“王世充,王勇在此侯你多時,拿命來!”

第卌六章烽火連三月十六)

但凡讀過兵書的人,定知曉“兵半渡而擊之”的道理。

王世充好兵法,喜讀兵書,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句話。若在平時,王世充一定會命王世衡的前鋒軍先行渡河。而後在河灘紮下營寨,以保護大隊人馬安全的通過夾石子河渡口。可這一次,王世充被李密打了個措手不及。他萬萬沒有想到,李密會突然撤離黑石關,並準備返回瓦崗寨。你李密撈夠了好處,連奪兩縣一府,並在邙嶺大勝,可王世充連半點好處都沒得到呢!若是就這麼讓你走了,我又如何進得去滎陽郡?如冉能獲取那討捕大使的職務?

總之,你李密不夠意思!

王世充斷然不會放李密就這麼走了……

所以,王世衡渡河之後,立刻往九山追趕。而王世充則匆匆組織人馬渡河,毫無半點防備。

在王世充看來,瓦崗寨分崩離析,也在情理之中。

自李密殺了翟讓之後,表麵上看風光無限,可實際上,各路義軍隻是在李密連戰連勝的省委下委曲求全。一旦李密長勝不敗的戰績被打破。迎接瓦崗寨的,必然是一次沉重打擊。

李密撤兵,似乎並不算突兀。

可沒有想到,李密撤兵是假。圖謀王世充是真。

魏征獻計說:“黑石關如今雖擋住了大王,但想必也是出儘全力。據臣探知,虎牢關下,隋軍集結了六七萬人馬,實際上已經超過了滎陽郡的承受力。滎陽郡共十一縣。如今有五座縣城落入大王手中。滎陽、管城、鞏縣雖是上縣,總人口不過四五十萬。

隋軍在虎牢關集結了這麼多兵馬,也說明滎陽郡已出儘全力。虎牢戰事不止,楊慶斷無援兵,援救黑石關。”

李密聞聽,深以為然。

他本身也是幕僚出身,思緒縝密。

聽魏征這番言語,又如何聽不出他話中有話?

“玄成,那你的意思是……”

“李言慶出儘全力,如今之所以還能強撐,就是因為偃師的王世充一旁觀戰。不管王世充怎麼想,如果黑石關真的出現危機,他必定會前來救援。真心襄助也好,淡翁得利也罷,於李言慶而言,並無損失。他能擋住大王,已經完成了任務。王世充出兵,對他有百利而無一害。”

李密蹙眉道:“你的意思是,讓孤吃掉王世充?”

魏征立刻點頭,“大王高明,臣正有此意,大王您想,吃掉王世充,您順勢可攻取偃師,奪得興洛倉。以補充糧草輜重。而李言慶呢?失去了王世充這個希望後,黑石關還能有多少士氣?也許到時候不需要大王出兵,隻憑一二能言善辯之人過去,定能說服李言慶投降。。

李言慶若降,黑石關不攻自破!

憑借他李言慶在鞏縣的威望,大王可輕而易舉掌控滎陽郡。到那時候,單靠徐世績一個人,又能支撐多久?大王,李、徐二人,乃滎陽左膀右臂。失去此二人,楊慶必然俯首稱臣。”

魏征這一番分析,使得瓦崗眾將的心裡,頓時變得無比敞亮。

是啊,按照魏征這麼說的話,那滎陽郡真的是唾手可得!

程咬金忍不住讚道:“魏書記果真是足智多謀,魏王得魏書記相助,又何懼那李家小兒哉?”

一乾武將,紛紛稱讚。

卻沒有留意到,李密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在瓦崗寨,隻能有一個核心,那就是李密自己。魏征這主意好是好,卻奪了李密的風光。試想,李密在黑石關下苦戰多日,對李言慶束手無策。偏偏魏征一來,立刻就想出了對策,豈不是說我李密,比不得他魏征足智多謀嗎?再者說了,你有這麼好的主意,為什麼不早一點說出來。若是早一日告訴我,我又何苦在黑石關損兵折將?魏征此人,端地有野心!

不過,李密心裡雖對魏征多有顧忌,卻不能否認,魏征出了一個好主意。

就目前而言,也確實沒有更好的對策。所以李密也隻好選擇了魏征的這個想法,開始著手安排。

王世充?

在李密眼中,不過跳梁小醜而已。

略施小計,就能把他引出來。而王世充麾下雖說兵強馬壯,可瓦崗軍的戰鬥力,就算隋軍精銳,亦不是對手。出戰至今,除了黑石關的李喜慶之外,又有何人,能將瓦崗軍戰敗呢?

王世充要消滅,但李言慶也不能不防。

“如果李言慶出兵夾擊,該如何是好?”

魏征正色道:“大王不是想要黑石關嗎?他李言慶不出兵也就罷了。若是出兵,則天賜滎陽於大王。

大王可命一心腹大將,秘密藏於黑石關附近。

一旦李言慶出了黑石關,可趁勢伏擊,奪取黑石關。不過在此之前,務必要隱藏蹤跡,不可令李言慶覺察。”

魏征一獻策,李密立刻答應。

可是魏征每獻一策,李密對他的顧忌,就多出幾分。

就這樣,李密先是放出謠言。說孟讓李文相對他生出不滿,試圖反出瓦崗,所以不得不暫時撤兵。同時,他又秘密安排程咬金和劉黑闥兩人,埋伏於黑石關下。而後造出撤兵的假象,從九山秘密調秦瓊的八風營,和王伯當的連山營埋伏於夾石子河河灘的兩側,等待王世充到來。

而王世充,竟真的來了!

王伯當挺槍躍馬,自山坳中殺出。

與此同時,秦瓊的八風營也衝出來。迅速殺入隋軍之中。

經過山灣慘敗,秦瓊傷上加病,臥床十日。不過這十天的時間,也讓秦瓊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為什麼張須陀的八風營,隻是短暫訓練,就能戰無不勝?

實戰!

八風營的訓練,必須要在搏殺中進行。這也是張須陀八風營戰無不勝,但卻難以成軍的原因。

一場血戰之後,死傷慘重。

能活下來的就是精英,而後以此為基礎,老兵帶新兵,再次上陣。於是乎,八風營越戰越強,而張須陀也正是靠這種方法,能瞬間組成兵馬。當初他從齊郡帶來八百壯士,不到兩個月,就能打的身經百戰的瓦崗軍望風而逃。秦瓊同樣組織起八風營,經過數月磨練。可就是因為沒有那八百壯士,使得八風營隻具有其形,而不具備其神,被李言慶一戰,幾乎儘沒。

所以,秦瓊在補充了人馬之後,迅速從山灣之戰中幸存下來的瓦崗軍裡,挑選出一千人,作為八風營的基礎。隻幾天時間的訓練,立刻從九山拉出來,埋伏在河灘旁的山坳之中。

秦瓊一馬當先,手持大鐵槍,衝向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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