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膽子太小,心中實在害怕,所以根本不敢睜開眼睛,但是後來院子裡發生的一切都被他聽在了耳裡。
直到他聽見小純駿太的慘嚎聲後,他才敢悄悄睜開眼睛,然後就看見了這個鬼子傷兵的鬼祟的動作。
他自然知道這個雙腿都纏滿繃帶的小鬼子想要乾什麼。
而此時院子裡除了這個小鬼子已經再無其他有威脅的東洋兵。
所以,老實巴交了半輩子的柴有效心中鼓起了一絲膽氣,何況這個鬼子要去殺自己的堂哥,也是自己一家的救命恩人,乾逑他的。
於是,心跳得就要從嘴裡蹦出來的柴有效,眼睛就看向了在牆角杵著的一把釘耙。
那是他經常使用的工具。
而且還得是柴友德家比較殷實,釘耙是專門到縣城裡請鐵匠用實打實的熟鐵打造的,比起尋常農家用的木質釘耙不知好到那裡去了。
柴有效還有樣學樣,就學著這個殘廢小鬼子一樣,輕手輕腳地拿起了釘耙,又悄悄跟在了他的後麵。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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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有效用釘耙的把式可是在村裡都數得上號的,一釘耙下去,誤差絕不會超過一公分。
雖然他現在殺了人後有無數的害怕和恐懼,但是這個小鬼子卻是連聲音都沒發出就被釘死在了中國北方的這個院落內。
柴友德此時才聽到了身後的動靜,看著地上小鬼子的屍體,他沒有說話,隻是望著柴有效點點頭,然後吃力地拖著濺滿了血漬的門栓走到那些鬼子傷兵的麵前。
柴有效也沒有說話,隻是撐著哆嗦的身體,就像他平時耙地一般左腳踩著小鬼子的後背,輕輕一個巧力就將釘耙拔起,遲疑了一會,還是走上去站在了柴友德的身側。
兄弟兩人相互望了一眼,然後就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工具,本來隻是日常生活和農活的工具,現在則變成了這些鬼子傷兵的催命符。
“亞麻跌…”
“媽媽……”
傷兵們的哀求和哭嚎在院落裡響起。
這一刻,他們從野獸回歸了人性,他們從殺人不眨眼的凶手變成了母親的兒子或是孩子的父親。
但是沒人聽得懂,柴友德他們隻是像平時做農活一樣,不斷揮動手中的工具。
後院的狗子也掙脫了母親的拉拽,哭喊著衝了出來,手中揮動著一根扁擔,也加入做農活的行列。
……
半小時後,柴友德和柴有效都虛脫地坐在院子的牆角歇氣,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兩人都沒說話,也出奇地沒有任何生理上的不適。
隻有那個叫狗子的少年和後來才出來的他的母親,兩人卻是扶著牆根角吐得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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