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俠兄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尉遲寶琳回過神,暗暗咂舌,同時又不禁敬佩。
陛下讓程俊來國子監讀書,他倒好,打算先將教書的送進大牢,也不知道陛下知曉此事,會怎麼想
這時,尉遲寶琳聽到程俊的聲音傳來:
“寶琳兄,你替我去一趟大理寺,找姓步的大理寺問事,讓他帶人過來。”
叫大理寺的人過來拿人?玩這麼大的嗎尉遲寶琳心中一驚,趕忙跑到程俊麵前,先瞅了一眼史茂典,見他臉色也慌亂起來,小聲說道:
“處俠兄,這樣做,是不是太興師動眾了?”
程俊瞥了一眼慌亂無措的史茂典,緩緩說道:
“也有不興師動眾的辦法。”
“比如說,寶琳兄你幫我跑一趟皇城,令尊這會還在朱雀門處當城門郎,我需要令尊幫我叫禦史台的人過來一下。”
尉遲寶琳錯愕道:“這不就和叫大理寺的問事過來拿人一樣了嗎?”
“也有不一樣的。”
程俊一笑,指了指史茂典,說道:“比如,我派人送他去一趟禦史台。”
說完,程俊望向了史茂典,說道:“三條路,你自己選吧。”
史茂典回過神,怒聲道:“我是清白的!”
程俊耐心說道:“我也沒坐實你犯法了啊,我是說你有嫌疑,所以你需要被調查。”
史茂典語氣激動說道:“這裡是國子監,我要見孔祭酒!”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國子監祭酒孔穎達安排的嗎
程俊咀嚼著他的話,然後問道:“你以權謀私的事,跟孔祭酒扯上關係了?”
史茂典臉色一變,立即否認道:“沒有的事!”
他語氣一頓,再次否認道:“兩件事都沒有!”
程俊奇怪道:“既然沒有,你提孔祭酒乾什麼?你是想我去查孔祭酒?”
“我不是這個意思。”
史茂典急了,這個程俊怎麼老是往一些奇怪的方向扯啊。
程俊見他已經徹底沒了囂張氣焰,沉吟兩秒,轉頭看向其他人。
此時的正義堂中,六十名監內生員還是站立姿態。
程俊說道:“諸位,大家都先坐下來吧。”
六十名監生當中,有一部分和程俊相識的武官之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另外一些少年紛紛望向了史茂典,見他不吭聲,隻當是默認,也坐了下來。
程俊這時也看向了史茂典,說道:
“史博士,咱們不能因為咱們兩個人,耽擱了大家的事,你先授課吧,等結束了,再跟我回禦史台自述清白。”
看著史茂典還想說什麼的樣子,程俊神色一肅,湊過去低聲說道:
“這是我給國子監孔祭酒麵子,不然,我們現在已經去禦史台的路上。”
史茂典抿著嘴唇,權衡利弊之後,覺得按照程俊的來做。
他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程俊帶去禦史台,那樣一來,國子監便會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很快,史茂典正襟危坐,不敢多看程俊一眼,隻望著其他人,進行著五經講義。
程俊聽了一會,發現史茂典講的通俗易懂,果然,能在國子監教學的,肚子裡都有真才實學,可惜他沒用對地方
程俊正腹誹著,忽然眼角餘光發現尉遲寶琳正在不停地對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