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德彝腦袋撞廷柱的那次早朝,褚亮和歐陽詢就在現場,目睹了整個經過,因此對程俊的印象很是深刻。
程俊笑著說道:“褚學士,歐陽學士,我現在奉旨去國子監讀書。”
奉旨讀書……二人訝然,然後望向了孔穎達。
孔穎達點了點頭,“這是陛下的旨意,現在程俊確實是我國子監的人。”
說完,他轉頭說道:“程俊,這次學術交流,你全權代表國子監。”
全權代表……程俊有些意外的望著他。
剛開始孔穎達還扭扭捏捏,怎麼這時候突然又對自己委以重任了。
程俊沒想明白孔穎達的用意,但他知道,這樣對自己有好處,便點頭應聲道。
“我聽孔祭酒的。”
“等一等!”
褚亮兩道白眉皺了起來,說道:“潁達兄,你說的學術交流,我們弘文館還沒有答應,你替弘文館做主可不行。”
有程俊在,哪有什麼不行的站在孔穎達身後的五名紅衣博士心裡想著。
孔穎達轉頭看向程俊,示意該他勸一勸了。
程俊笑著上前一步,站了出來,儒雅隨和道:“褚學士,難道弘文館連和國子監比試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嗎?”
“是不是非要等到國子監給弘文館下戰書,你們弘文館才肯答應?”
兩名學士聞言怒然,褚亮嗬斥道:“你怎麼說話呢?”
“我說的是事實啊。”
程俊看著二人的麵龐,說道:“你們真當以為我們是來學術交流的?學術交流,隻是好聽一些的說辭罷了。”
“說直接點,我們國子監就是來踢館的!”
踢館褚亮、歐陽詢眼瞳一凝,這才明白學術交流的本意。
國子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狂妄了
二人紛紛看向了孔穎達。
在他們印象中,孔穎達儒雅隨和,低調行事,從來不會如此張揚。
孔穎達也覺得程俊的話有些過於露骨,湊近他的身邊,低聲說道:
“程俊,咱們是學術交流,不是踢館,你彆亂用詞!被人誤會了不好。”
程俊看著他,說道:“這是一個意思。”
孔穎達肅然道:“不是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