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祥道趕忙問道。
溫彥博嗯了一聲,以示回應,隨即說道:
“太上皇醒過來以後,若是非要離開太醫署,我父親身為臣子,哪裡敢阻攔,如果不阻攔,便是抗旨不遵,如果阻攔,萬一傷到太上皇,陛下那邊便無法交代”
劉祥道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喃喃自語說道:“這是程俊挖的坑,父親怎麼能跳下去”
溫彥博在一旁提醒道:
“跳下去的,不隻是你父親一個人。”
不止我父親劉祥道心頭一動,想到他剛才提到,有六個人被留在了太醫署,小心翼翼問道:
“溫大夫,除了家父以外,另外五人是誰?”
溫彥博直言不諱說道:
“諫議大夫魏征,吏部尚書長孫無忌,密國公封德彝,戶部尚書戴胄,大理寺少卿胡演。”
劉祥道聽的眼睛越睜越大,驚聲道:“怎麼全都是太醫署的熟人?”
溫彥博感慨道:“若是他們沒進去過太醫署,也不會選擇今天去太醫署啊。”
原來如此劉祥道徹底明白了過來,隨即歎了口氣。
他們之所以去太醫署,是為了看程俊的笑話。
卻不料,笑話沒有看到,他們反倒變成了笑話。
“多謝溫大夫解惑。”
劉祥道拱了拱手,隨即意識到溫彥博過來找他,不單單是為了給他解惑,問道:“有什麼事,需要下官去辦的嗎?”
溫彥博見他還沒有等自己說明情況,便已經猜到了些許,不由暗暗感慨,不愧是當過禦史中丞的人,直接說道:
“我這邊確實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附耳聽來”
…………
給劉祥道炫耀完新的公服,程俊心情愉悅的離開了台院。
經過察院時,程俊大步走了進去,但卻沒有看到馬周和蕭翼二人。
詢問過台中屬吏,程俊才知道他們這會兒沒在禦史台,便決定下午再找他們。
程俊沒有再多逗留,離開皇城,走出了朱雀門,解開綁在樹上的韁繩,騎著自家的黑色突厥馬,飛馳向了懷德坊。
懷德坊,程府。
府外,程忠正在指使兩名府邸仆役給門口潑水,降熱防塵。
這時,他注意到遠處飛奔而來了一匹突厥馬。
程忠一眼就認出那匹突厥馬是程俊的,然而,當他看到坐在馬背上的人,身上穿的官袍為淺綠色,立即意識到,此人不是程俊,而是禦史台的七品殿中侍禦史。
“忠伯,今天你怎麼變得沉默寡言了?”
正當程忠感到困惑時,一道熟悉的嗓音從馬背上傳來,帶著調侃說道。
“三郎,是你?”
程忠這時認出身穿淺綠色官服的正是程俊,又驚又喜說道:
“你升官了?”
…………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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