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鐘離晚雪俏臉微紅,努力保持平靜,忸怩道:“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那你打算自己回去?”梁蕭似笑非笑看著她。
鐘離晚雪心頭一跳,生怕眼前的梁蕭飛走,囁嚅道:“有勞梁大人送人家回去嘛……”
片刻之後,梁蕭帶來的數百官兵掌控了整條街。
怒龍幫的成員仍是驚恐萬分,未能回過神來,不知所措。
這可是他們最引以為豪的幫主,連元白龍都要好吃好喝供著的苟明!
就這麼,被梁蕭當街斬了?
他們總算想起了最近傳聞。
元白龍在梁蕭上任當天,也被梁蕭當眾斬立決!
現場官兵太多,還都是披堅執銳,一個個人高馬大,絲毫不講情麵,和以前的沛縣守軍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彆。
他們更沒有膽量反抗了……
露天馬車上,鐘離晚雪坐在梁蕭身側,芳心大亂,呼吸略有些局促。
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和男子同乘一車,但她就是提不起半分抗拒的心思,真拿梁蕭沒有辦法!
其實她比一般女子要高得多,但和梁蕭並坐之後,又矮了他一個頭……
她的眼角餘光,偶爾掃過梁蕭,發現他正在觀察沿途民情。
她這才發現:民眾明顯比往常要安穩許多,不似元白龍統治時期,人們走在大街上也是提心吊膽。
如今街道上還能看見巡邏的衙役和跑步的官兵。
是他給沛縣帶來了希望!
回想梁蕭近日舉措,鐘離晚雪深有同感。
梁蕭以雷霆手段製裁沛縣最無法無天的兩個人,看似魯莽,其實恰恰是最正確的做法!
如他所言,非重典不足以治亂!
鐘離晚雪的心情,有些複雜了。
都怪司徒落月,讓自己不敢在他麵前展現武藝。
隻是,他若是和司徒落月正常成婚,從此定居京城,自己隻怕也沒有機會邂逅了……
“鐘離姑娘,你這些護衛都不簡單。”
梁蕭的輕聲細語,將鐘離晚雪的思緒從胡思亂想中拉了回來。
“啊?”鐘離晚雪一愣,解釋道,“他們是我娘指派,來保護我的……”
現在她是不敢主動和梁蕭說話,也想不到,梁蕭一開口提的卻是護衛。
“人品很好?”梁蕭又問。
“好得很,都是忠心耿耿,不畏艱險的,剛才甚至想跟苟明火並呢。”鐘離晚雪一臉自豪。
梁蕭思索片刻,歎道:“鐘離姑娘,我有一事相求。”
鐘離晚雪秀眉一挑:“梁大人儘管吩咐~”
“我初來乍到,形勢你也明白,縣衙也不算安全,而我又時常外出,不能兼顧子房和凝煙,可否先把凝煙送去你府上,勞你關照一段時間?”
梁蕭言辭懇切。
鐘離晚雪微微抿嘴,心中突然有了一絲彆樣的感覺。
這該死的醋意!
凝煙,正是他的貼身侍女,那晚上梁蕭介紹她們認識過了。
“看來梁大人很在乎這位凝煙姑娘?”鐘離晚雪開始了旁敲側擊。
“她自小便被我娘安排服侍我,我去拜師學藝那些年,也是她陪著我一起吃苦。對我娘和我而言,她與親人無異,隻是她總說主仆有彆,才一直以侍女自居,任勞任怨。”
“但你是知道的,如今我樹敵眾多,將來免不了直麵腥風血雨,豈能讓她陷入險境。”
聽出梁蕭感慨之意,鐘離晚雪道:“她隻怕舍不得自家少爺。”
“我會和她解釋,你答應麼?”梁蕭道。
“可以呀。”鐘離晚雪微微點頭,心中暗喜。
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