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掙錢不?”
一句話說出來,劉暮舟斜眼望向那年輕人,抬手將其胳膊拍開,冷哼一聲:“有辱斯文!”
說罷,邁步就要走。
結果一枚紅棗大小的珠子,就這麼閃著金光,在劉暮舟麵前晃了晃。
年輕人微微一笑,問道:“我呢,需要個幫忙拿東西的人,你的斯文賣不賣?”
劉暮舟轉頭望去,冷笑道:“就這?”
那年輕人又取出一枚金燦燦的珠子,將先前那顆硬生生在劉暮舟眼前晃悠,收起來了第二顆。
“到地方之後,再給另一顆。”
劉暮舟冷笑一聲,卻冷不丁一把奪過珠子,生怕被搶回去似的,往後退了幾步,之後便是一臉果決。
“賣了!”
年輕人公子哈哈大笑,邁步走去火堆邊上,笑道:“徐姑娘,不跟這二位介紹介紹我?”
紫衣女子這才鬆開自己的衣角,擠出個笑臉,輕聲道:“莫兄、郭兄,這是韓公子。”
大髯青年眯眼望向那位韓公子,臉上笑盈盈,可語氣卻十分冷漠。
“徐苣妹子,這跟之前說的,可不一樣了。”
紫衣女子麵色明顯有些為難,正不知怎麼開口呢,那位韓公子笑盈盈向大髯青年抱拳:“自我介紹一下吧,在下舉。這位兄台,和和氣氣去取東西,還是大家在這裡爭吵,應該不難選吧?我這徐妹妹是生怕累著我,所以才拿走了我的圖,否則僅憑二位所得,怕是都不知道那東西在哪裡才找得到吧?得這圖的人,雖比不上南邊朱草郡五星連珠時的多,但也不在少數,二位好好想想吧。”
劉暮舟坐在另外一處倒塌的石牆之上,突然聽到朱草郡三個字,眼神便微微一變。
不過那個雙刀年輕人一直惡狠狠盯著自己,怪難受的。
此時舉又笑著說道:“或許對於那些大人物而言,蓮子不算什麼,但誰家還沒個晚輩?咱們這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大髯青年聞言,哈哈一笑,起身抱拳回禮:“韓老弟,說得有道理啊!我郭城交你這個朋友!”
舉笑了笑,轉頭望向布衣草鞋的年輕人,問道:“那這位,便是莫兄了吧?”
那位莫姓年輕人聞言,突然伸手指向劉暮舟,沉聲道:“帶著這等廢物累贅作甚?”
這是第二次惡語相向,劉暮舟卻假裝沒聽見。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且貪財的書生,哪裡敢衝撞腰間掛著刀的年輕人?
舉轉頭看了一眼劉暮舟,笑道:“莫兄,書生可憐,送他些錢花花嘛!難不成到時候取得蓮子,莫兄去止那畜生怒氣?”
年輕人冷眼望向劉暮舟,沉聲問道:“你就不怕有命掙錢,沒命花錢?”
劉暮舟抬起頭,怯生生道:“我缺錢。”
年輕人麵帶一絲失望,最終收回刀子,沉聲道:“莫瓊。”
劉暮舟又啃起了餅子,這麼看來,那幾人是談妥了。
於是他說了句跑出去拾柴火,便離開了。
人走之後,這四人說話總算是不那麼遮遮掩掩了。
但徐苣好像很怕舉,自他來了之後,就不怎麼說話了。
劉暮舟有些不明白,朱草郡的難道不是個例?方才聽舉說話的意思,是天底下出現了很多這種大人物瞧不上,小人物趨之若鶩的機緣?
好在是那幾人交談,給了劉暮舟些許答案。
郭城取出酒壺灌了一口酒,淡然道:“怪不得徐妹子有兩幅殘圖,原來是拿了韓老弟的呀?”
那個拿字,說的尤為重。
莫瓊則是冷聲道:“看樣子韓公子是見多識廣,不知是否知道這些落在我們手中的殘圖,都是何處而來?”
舉笑了笑,搖頭道:“不知道,隻知道自數百年前起,瀛洲大地之上便開始出現類似於殘圖的東西,五花八門的。大人物們好像都知道,但好像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我倒是知道,因為得到這些小機緣而發跡,最終成為大人物的,也不少。”
郭城聞言,好奇問道:“韓老弟,都要同路而行了,就不要藏著掖著了吧?”
舉哈哈大笑,點頭道:“好,那就把我知道的全說出來。死了的,西域有個斜方山都知道吧?開山山主藍葵,就是曾與昆吾洲虞丘寒糾纏不清那位,她是一個。活著的,玄風國師算一個,咱們北境,當屬落英門的靜霞仙子了,不過六十餘歲便結出金丹。”
這又多了個劉暮舟熟悉的名字,虞丘寒。
不過劉暮舟心中有些犯嘀咕,虞丘寒是曹同的大師伯,他與斜方山的藍葵糾纏不清?虞丘寒死了,藍葵也死了?
玄風國師蘇靖,這個名字劉暮舟聽過的,鐘離沁提起過,說那人天縱奇才,八十歲前不是煉氣士,以凡人之身為玄風王朝出謀劃策,用了五十年,將玄風王朝的版圖擴大了數倍,使其一躍成為瀛洲第一大王朝。在其八十大壽那日,觀海悟道,一步入金丹……
此時此刻,劉暮舟突然想起那日朱草郡城,披著黑衣出現的耶律煥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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