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收到張筱墨的信,也是沒有耽擱,立馬找人去打探果哥兒的近況,同時白鷺也跟鶴大哥簡單交代幾句,讓他去飾品鋪子找雪哥兒問問情況。
剛到飾品店就看到一個世家公子圍著雪哥兒轉,雪哥兒臉上有些不耐煩,那個公子家倒是不在乎,熱臉貼冷屁股。
雪哥兒看到鶴大哥也是熱情迎了上去,總算不用搭理煩人的趙懷瑜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是抽什麼瘋,每天都來飾品鋪子,一待就是好幾個時辰,太影響做買賣了。
“鶴大哥,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你每個月就去看果哥兒吧。”
雪哥兒心下一驚,糾結再三,鶴大哥就笑著盯著雪哥兒,雪哥兒還是老實點點頭。
“瞧把你嚇得。”
“果哥兒不會回村去打擾小東家了吧。”
鶴大哥點點頭,雪哥兒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豐富。
趙懷瑜在一旁也很吃醋,他也搞不懂了,一個窮掌櫃,有什麼好的,能比得過他趙家掌權人,他想想雪哥兒在他麵前除了不耐煩就是假笑,越想越心塞。
“鶴大哥,你直說找我乾啥吧。”
“行,不逗你了,果哥兒回村問小東家要竹葉青,大東家私下做的事兒被小東家知曉了,小東家就讓白鷺查果哥兒近段時間的經曆,我這不就來找你了。”
“唉,大東家不是讓人整許亭鬆嗎,果哥兒見人那麼倒黴就帶人去寺廟祈福,不知怎麼的摔斷了腿,原本說可以治愈的,後來說要留下殘疾。
果哥兒一直照料他,不僅重新刺繡,還一天打幾份工,反正日子不好過。
許鬆亭現在就是臭酒鬼,每天隻想著喝酒,不順心沒酒喝就跟果哥兒爭吵。
我不是沒勸過,果哥兒就是不聽,現在我都不去了,直接讓小二給他送銀子,每月一兩。”
“行,我知道啦。那公子你喜歡嗎?對你挺上心。”
“鶴大哥,你知道的,我可不想吃愛情的苦,男人,隻會影響我賺錢。”
“行,如果實在解決不了我幫你寫信給東家。”
“可彆,現在小東家應該是關鍵期。”
“嗯,大東家最近暴躁了不少,吃不好,睡不好,消瘦了不少。”
兩人又簡單交談了一會兒,鶴大哥也就離開了。
趙懷瑜見兩人聊了這麼久,也很是心酸,雪哥兒可是不願跟他多講一句話。
“喲,我還不知道你話這麼多。”
“跟你又沒啥好講的。”
雪哥兒輕飄飄一句話把趙懷瑜臉都氣綠了,甩了甩衣袖就走了。
果哥兒這邊回到家,許亭鬆沒有見到酒,又衝著果哥兒發脾氣,將手邊的東西都砸了,杯子碎片濺到果哥兒額角,鮮紅的血滴從額角流出,果哥兒就木木的站著,眼神空洞的望向許亭鬆。
“果哥兒,你,你,額角有血,我,我不是故意的,來,我給你擦擦。”
許亭鬆伸出手,果哥兒本能的抖了抖,往後退了退,許亭鬆被果哥兒下意識反應給刺激到,眼神晦暗不明,有些瘋狂的吼道
“你怕我,張筱果,你竟然怕我,你怎麼能怕我,我為何躺在床上你不清楚,我現在這麼慘都是拜你所賜,我跟你說,你一輩子都欠我的,現在所有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果哥兒看著許亭鬆如此癲狂,他隻是擦了擦額角的血跡,開始收拾屋子,一句反駁也沒有。
許亭鬆哭了,將頭淹沒在被子裡默默哭泣,他也不知道為何他跟果哥兒走到這一步,合離嗎,他舍不得,用儘一切辦法才娶到的人兒,他不願意放人走,可是還能好好在一起嗎,在一起也是互相折磨。
果哥兒收拾好屋子,看著床上哭得一抖一抖的人兒,沒有說話,將藍桉買給他的銀飾都拿去典當了,換成銀子,家裡的銀兩都被許亭鬆敗完了。
許亭鬆知道果哥兒離開了,他想果哥兒應該是走了,也對,嬌生慣養的哥兒怎麼會一直陪著他這個廢人,這樣也挺好的。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有腳步聲傳來,許亭鬆不願意睜開眼睛瞧瞧,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
腳步聲越來越近,許鬆亭感受到溫熱的毛巾覆蓋在臉上,眼淚默默流了下來。
“鬆哥,吃飯吧。”
許鬆亭睜開眼睛,果哥兒將人扶起來靠著床頭,不再多話,一口一口的喂著飯食。
許亭鬆看著果哥兒的額角,肯定會留下疤,果哥兒那麼愛美,他竟然在他臉上留下疤痕,許亭鬆伸手摸了摸果哥兒的額角,溫聲開口
“果哥兒,很疼吧,對不起。”
“鬆哥,沒事兒,我們好好過日子吧,我請了朱大夫來幫你治腿。”
“哪來的錢,你哥應該不會給錢你吧?”
“我把銀飾典當了。”
許亭鬆神色複雜的看著果哥兒,果哥兒還是淡淡的表情
“果哥兒,我不值得。”
“鬆哥,你比那些死物值得。”
兩人就這麼詭異的和好啦,又好像有什麼東西變了。
白鷺打聽所有情況給藍桉寫了封信,怕惹出事端,直接讓滿大哥將信件給藍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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