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老板往門口看去,瞬間雙眼一亮:此人一身紅衣,雌雄莫辨,一扇在手,儘顯風流。
這等天人之姿,她平生僅見!
不,來生也不會再見到!
藍老板不由得就想往上貼,但視線不經意間瞄到了他身側的下人手上的那柄大斧頭上,腦子瞬間便清醒了。
她看了看倒地仍在呻吟的龜公,再看看那已經稀巴爛的小木門,氣惱的嬌聲責問道:“公子是來砸場子的?請與鳳兒明說了,我枕霞樓是哪裡得罪你了?我們也可帶上禮品,登門賠罪。”
啊?這是什麼態度?梁山伯與荀巨伯傻乎乎的互視一眼,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是,謝道穎他一身紅衣,雌雄莫辨,一扇在手,儘顯風流;
是,他貴不可言,高不可攀,郎豔獨絕,猶如仙人降世;
哎真是的,這家夥穿紅衣時為何美得如此張揚,令他們自慚形穢?他們如今終於能體會到衛玠舅舅,驃騎將軍王濟的真實感受了。
謝道穎看向了那吊在房梁上的兩人,兩人身上的衣衫已破,條條血印子觸目驚心,看著著實可憐了一些。
他用扇子指了指梁荀兩人,笑道:“藍老板,不如將他們放下來,我們好好的說說話吧。”
藍老板還未說話呢,打手頭頭眼睛一瞪道:“小白臉,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讓我們老板放人?”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對我家公子不敬?”琴書直接上手,一錘子捶到了他的腿上,直接卸了他一條腿。
打手頭頭突然吃痛,忍不痛呼出聲!但隨即又忍住了,此等丟人之事,不可再做,他在老板麵前,一直是個硬漢來著。
琴書一斧頭就把一個壯漢撂倒了,此事震驚梁荀一百年。
怪道道穎把她帶在身邊呢,原來武力值這般驚人。
藍老板也是臉色驟變,就更彆提那些打手了,頭兒有多強他們是知道的,反正這小書童,他們打不過。
謝道穎對於琴書那程咬金的三板斧很了解,花招不多,但很實用,與她的力大如牛,相得益彰。
藍老板臉色變了又變,雖然不知道王藍田到底給她招來了什麼人,但她此時覺得,那50兩銀子拿的不值。
原本以為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浣衣女,沒想到,還有這麼硬茬子的後台。
藍老板嬌笑一聲道:“來者都是客,瞧瞧,這誤會大了。哎呀,你們都是死人哪,快把這兩位公子放下來!”
謝道穎“啪”的一聲,打開折扇搖了搖道:“藍老板,還有兩個呢,也麻煩你一起放了吧。”
藍老板咯咯笑道:“行,還不是公子您一句話的事兒嘛!來來來,還請公子您移駕大廳,我們這兒的花茶啊,彆處喝不到,保管您喝了這次還想下次。”
說著,藍老板衝她拋了個媚眼。
謝道穎唰的扇子一收,以扇子挑起了藍老板的下巴,邪魅一笑,風流但不下流的噴了口氣到她的耳邊道:“姐姐風韻猶存,說的話,定然都是甜言蜜語,弟弟我信了。”
啊這,梁山伯與荀巨伯對視一眼,他們敢肯定,道穎從前在京城,定然是個紈絝,整日裡去青樓尋歡作樂紙醉金迷的那種紈絝。
說不得,外室通房都有好幾個呢。
而藍老板被謝道穎這麼一撩撥,差點就以為男人也有好東西了,她想順勢勾住這俊公子的脖子,趁機吃他幾口豆腐,卻沒想到,一把斧頭突然橫在了她手上麵前!
“離我家公子遠點,我家少夫人說了,任何人不得靠近我家公子半步之內,除了他。”
哈?少夫人?馬文才?謝道穎有些想笑,但她忍住了。
她無奈的搖搖扇子道:“家裡頭有個醋罐子,還望藍老板見諒。唉,我也哭啊,生生的少了許多樂趣,你懂的。”
“懂懂懂,公子受苦了。但公子明著不行,可以暗著來嘛。”
幾人說著話,便到了大廳。
中途,藍老板朝正巧碰到的翠兒使了個好幾個眼色。
但奈何這個死丫頭看著這位紅衣直發呆,她隻能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
好在下麵就遇到了一個龜公,她使了四次眼色後那家夥才收到。
當真是,藍顏禍水啊。
那龜公也機靈,從後門繞去築玉閣了。
隻是裡麵正在辦事兒,他不敢打擾馬太守的雅興,隻能在屋外聽著裡麵的動靜,等了一會兒。
馬太守不知外麵有隻龜公正在聽牆角,否則,非得將他宰了不可。
若是再年輕十幾歲,聽便聽了吧。
這邊,謝道穎他們在大廳落坐,上來的花茶裡加了料,幸好她娘培訓過她,她才沒有中招,果然是技多不壓身啊。
謝道穎不動聲色的說道:“這茶也喝了,話也說了,隻出來一個姑娘是怎麼回事?穀姑娘呢?把她也叫出來吧,再晚一點,你可就脫不了身了。”
藍老板有些焦急,雖然馬太守的身份夠高,官兒夠大,但他若不想管這事兒,她還真就沒辦法了。
不過好在,此時那個龜公跑了過來,在她耳邊說道:“馬大人說,他一會兒就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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