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穎循聲望去,就見一位頗有些氣勢的中年男人下了樓梯。
“大人!”藍老板委屈的叫了一聲,快速的迎了上去道,“就是這群人,莫名其妙的來我枕霞樓鬨事,大人可要為民婦做主啊。”
“我看這位小公子氣宇軒昂,郎豔獨絕,不是那等不講道理之人,此間必有誤會。不如大家坐下來,好好的聊聊,將誤會解開,如何?”
原本,馬太守是想用自己的身份壓製對方,速戰速決的,但看到謝道穎本人之時,他便果斷的改了主意。
這位小公子一看就是人中龍鳳,這通身的貴氣,絕非等閒人家能夠養的出來。
是以,他決定做個和事佬,兩方都賣個麵子。
謝道穎站起身來,衝他行了個晚輩禮道:“敢問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哦,鄙姓馬,不知小公子如何稱呼?”
馬?馬大人?謝道穎問道:“您是馬太守?”
馬太守哈哈一笑道:“小公子確實有本事,隻憑一個姓氏便猜到了。那不知小公子,是哪家的公子啊?”
馬太守?梁山伯與荀巨伯對視了一眼,在青樓碰到文才兄的父親,這,好說不好聽啊。
呦,男朋友的父親在娛樂場所與自己對上了,自己該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謝道穎坐下,淡淡地說道:“家父姓謝,最愛清談,其他的,不值一提。”
愛清談,那便是名士嘍,看來確實是士族出身,但,是個普通的士族,不是謝家,馬太守心中有了數。
“謝公子,今日之事,不過是因一小小的浣衣女而起,不如給馬某一個麵子,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謝道穎點頭道:“可以,隻要讓我將她帶走便是。”
“哎,謝公子,那穀心蓮可是簽了賣身契的,你憑什麼將她帶走啊?”藍老板適時的插嘴道。
謝道穎看向藍老板,勾唇一笑道:“藍老板,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她一個整日裡在書院裡待著的浣衣女,是如何欠了你枕霞樓200兩黃金的?那賣身契又是何人所立?她在何時簽的字,畫的押?可有人證?官府可有備案?戶籍可有更換?以上種種,你交待的清楚嗎?”
藍老板一時間張口結舌,此事辦的匆忙,昨日收到王公子傳信,今早便去抓了人,一切都還來不及造假,倒是讓這謝公子鑽了空子了。
馬太守見藍鳳兒如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但這種逼良為娼,欺男霸女之事,他向來不放在眼中。
是以,他笑道:“謝公子,你也知道馬某的身份,你說的這些,對馬某來說,都太容易了。不如,給馬某一個麵子,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吧。”
“威脅我?馬太守,您就是這般做太守的?”
“年輕人,做人不可太固執了,否則,吃虧的還是你自己啊。”
“若是我今日非要將穀心蓮帶走呢?”
“那小公子,你大可試試。”馬太守說著,手一抬,他那些隨從護衛們便都突然冒了出來。
馬泰更是囂張的說道:“謝公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兒你人帶不走。看在公子同為士族的份兒上,我家老爺已經很給你麵子了。我勸公子還是快快帶著你這些殘兵敗將走吧,否則,要是再晚上那麼一會兒,不知道公子你,還是不是一個完美的男人了,畢竟,如公子這般美貌的男人,實在少見。”
馬泰話音一落,梁山伯與荀巨伯因為有了剛才的經驗,便知道這小胡子中年人要吃虧了。
果然,就聽琴書怒道:“你放肆,膽敢侮辱我家公子?!”
說著,她人衝上前,大斧頭一揮,馬泰竟然就被削去了一隻耳朵!
梁山伯轉過頭去,這確實是他咎由自取。
荀巨伯則覺得當真是大快人心,那會藍老板如此說時,他便覺得很惡心了。
馬太守皺了皺眉,這便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馬泰被嚇住了,但瞬間,他捂住半邊臉,嗷嗷大叫道:“你們死了啊,還不上去,拿下他!老子要弄死他!”
藍老板也叫道:“你們一起上,將他們全都留下!但不可傷了謝公子!”
瞬間,琴書便被馬太守的三名護衛纏住了。
另外三人則與藍老板的人一起,圍住了謝道穎。
謝道穎解開腰間的軟劍,哦,對了,這軟劍還是過年之時馬文才送她的呢,現在,她要用馬文才送的劍,對付他們馬家人了。
梁山伯此時真是後悔萬分,他今日不該衝動行事的。如今,把道穎也拖累進來了,他那點功夫,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啊!
他立即上前擋住了謝道穎道:“我攔住他們,你帶著英台快跑!”
祝英台叫道:“不行,山伯,你不走我不走!”
她現在恨死這身女裝了,礙手礙腳。
那邊,琴書將她那程咬金的三板斧舞得虎虎生威,但卻騰不出手來保護她家小姐,因而心中越來越氣,越來越氣,下手就越來越狠。
這邊,因為自家老板的吩咐,打手們不敢太出手,但馬太守的護衛們就沒有顧忌了,出手當真是又快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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