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迂在人群中尋找著元凶,發現一個身影正向遠處逃竄,於是飛身躍起。好在到達靈階的葉風迂已經能將飛劍存於靈海之中,葉風迂從靈海中召出寒淵劍,劍柄朝前投了出去,寒淵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砸在逃跑身影的背上。逃跑的身影受到撞擊,一個趔趄趴向地麵。
葉風迂站在趴其跟前開口道:“朗朗乾坤之下,你居然偷我的乾坤袋,快交出來!”
趴在地上的人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抬起頭來一臉惶恐地看著葉風迂。
葉風迂打量這個與自己齊肩高,穿衣打扮分不清男女,且擁有氣階修為的人,嚴肅地說道:“這位道友,偷盜財物是不對的,快把我的乾坤袋還給我。”
眼前的身影並不說話,而是匆忙地從衣襟中掏出一個乾坤袋丟在地上,失手將一封信件也帶了出來,但是其卻顧不得去撿,匆忙消失在來往的行人之中。
葉風迂撿起了乾坤袋與信件,正要將乾坤袋重新掛回蹀躞時,走過來的林惜鳶遞出了一枚乾坤戒:“帶上這個,就不必擔心輕易被人拿走了。”
葉風迂接過乾坤戒查看,發現裡麵的空間比軒轅兩袖清風給自己的乾坤袋略小了一點,思索了一下,還是選擇戴在手指上:“多謝惜鳶。”
“你怎麼還拿著一封信?”林惜鳶看到了葉風迂手中的信件說道。
“我也不知道,偷我乾坤袋的那人掉下來的。”葉風迂將信封翻了一個麵,看著上麵的字念道:“吾孫雲華山弟子暮雪親啟。”
“看來這信是給暮雪姐姐的的,不過這賊人偷信乾嘛?”跟過來的田萱不解道。
“也許是隨手偷的吧。”葉風迂將信遞給林惜鳶:“你見到慕雪的時候轉交給她。”
“好。”林惜鳶接過了信封。
三人回到賣茶葉的商販前,林惜鳶幫忙挑選了一些茶葉並付了錢,又帶著田萱挑了一些綢緞之類,林惜鳶打算自己給田萱做一套裙子。
葉風迂去食肆中看了看,全是西域的菜品,加上靈力充沛也不覺著餓,於是又走了出來。在漠石鎮閒逛到太陽即將落山時,三人乘上了雲舟。
雲華山的夜晚顯得格外寂靜,弟子們或在自己的房屋內,或在開鑿的洞府中。除了巡夜的弟子偶爾出現在葉風迂的視線內,其他的隻有一望無垠的白雪。
葉風迂坐在自己住處的房頂上,等待著吳目與暮雪兩個人歸來。
就在葉風迂昏昏欲睡之時,一道劍光從天邊出現,葉風迂猛然轉醒,他們回來了!葉風迂飛身而起,不多時便來到暮雪的院外。
此時吳目與暮雪也剛好從劍上走下來,吳目收起飛劍,向葉風迂抱拳道:“葉師兄。”
“我來是想傳達一封信,這封信是我在漠石鎮從一個扒手那裡得到的,上麵上麵寫著‘暮雪親啟’。”葉風迂與林惜鳶回到雲華山後。遲遲不見吳目兩人歸來,林惜鳶擔心遲給誤事,於是便讓葉風迂在外等待。
“怎會有如此巧合之事!我們今天也遇到了扒手,還偷走了我的乾坤袋,被我追了回來。”吳目有些驚訝。
“不管那麼多了,這封信給你們,我該回房休息了。”說完將信遞給暮雪,然後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雪兒妹妹,上麵寫了什麼?”吳目不便觀看,隻得在一旁問道。
“我祖父說他年事已高,見我還未有歸宿,於是在相州為我尋了一位良人,是顏家公子,祖父之前信中也曾提到,他為人忠厚,是個可以托付的人……念我不曾對顏家有厭感,想是對這婚事已然默許,遂決定於今年除夕良辰吉日之時,完成大婚。”
“暮雪。”吳目忽然認真了起來:“你喜歡那位顏公子嗎?”
“我不知道,我們幼時曾在一起玩耍,長大之後也偶有來往,他人確實不錯。不過我不懂什麼是情,什麼是愛,我隻知道和你在一起我會很開心。”
“你不懂情為何物?”
“我分不清楚,對這些東西很模糊。”
“那你願意嫁給顏公子?”
“他為人和善,使人相處不厭……我也不知道。”暮雪話語停了下來,然後一陣心煩意亂,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吳目一個人悵然若失,感覺心頭丟了什麼東西,漫無目的地在雲華派內走著,不知怎麼的就來到了劍崖之上。吳目拿出斷天劍,在劍崖之上舞起雲華劍法來。淩厲的劍氣打在鬆樹上,雪屑紛紛揚揚的往下飄落,清掃過的地麵被再次鋪上了白雪。
許久之後,吳目有些倦了,仰麵朝天躺在地上,劍也掉落在一旁。這時一個側臉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
“你十分悲傷?”那個身影語氣悲涼。
“我喜歡暮雪,我想要和她在一起,可是為什麼上天非要拆散我們?”
“也許這就是宿命,我為了一個執念,不惜墮入黑暗,到頭來也不過是在原地苦苦掙紮。”
“也許這確是宿命!暮雪在給他祖父的信中說過我,也希望他祖父給我們一個機會,可是他祖父好像並不理睬,隻給暮雪回其他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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