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遠這一代人剛好相反。
不過,江遠的結論,也都在翟法醫自己的結論範圍內。
翟法醫的目光在死亡時間上逗留了片刻。
他自己給出的死亡時間,是三到五年。其個人傾向於選四年。
江遠給了三年……錯的也不多。
翟法醫最終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點點頭,道:“那咱們收拾一下,開始拚第四具屍體。”
嘟嘟嘟。
高壓鍋放起了氣。
大家默默等著氣跑光了,開始取骨頭,剝肉,擺屍。
江遠依舊是一塊塊的骨頭看下去,並很快得出了結論,自個兒寫下來:
屍源四,年齡3234歲。女性……身高160,死因,機械性窒息……死亡時間,四年以前。
他是將能確定的先確定了,然後再慢慢的分析剩下的骨片。
其他法醫也是差不多的操作模式。
人類學是個水磨工夫的學科,就一個人那麼大的屍體,兩百多片骨頭,要是走馬觀花的看,一個下午就看的差不多了。
但你要想從裡麵提取信息,那難度就高了。
非得一點點,一點點的看。
江遠之前做王國山的水庫拋屍案的時候,就是夜以繼日的找細節的。
但今次的案子又不一樣,各種證物提供的信息其實不少了,再像是上次那樣,一家商店一家商店的的過去看過,效率實在太低。
柳景輝同誌怕是熬不住的。
江遠正想著,手機嘟嘟的叫了起來。
用手肘扒拉著看一眼,見是黃強民,江遠立即去脫了手套,用水大略的衝洗一番,就重新戴上一個手套,拿起了手機。
“黃隊,有消息嗎?”江遠重新撥了回去。
“恩,飾品的主人找到了。”黃強民的心情沉重。
此時此刻,黃強民就站在受害人的家中。
這是一間三室一廳的房子,地處方金鄉的核心地段,窗戶外麵就是方金鄉唯一的菜市場。
房子是早年的福利房,裝修的很撿漏,許多地方都用報紙糊著。
女主人躺在病床上,眼巴巴的看著房裡的警察們。
男主人坐在牆邊吸煙,煙圈環繞的地方,就掛著失蹤女兒的照片。
“飾品都匹配嗎?有照片嗎?”電話裡,江遠有些不放心的問。
因為是很便宜的飾品,它的重複率可能就會比較高,最好是有其他的佐證。
黃強民還是“恩”的一聲,道:“你看微信的照片,有照片。”
“稍等,我開免提。”江遠放下手機,打開微信裡的私聊,就見黃強民發了一串照片過來。
照片大都是翻拍的,照片裡的女孩笑容甜美,一頭黑色的秀發長長的披下來,能看到項鏈和戒指的照片。最後則有一張自拍照,露出了耳朵上的耳環。
雖然可能還需要後續更仔細的對照,但僅就偵查程序來說,到這一步就非常完備了。
江遠回頭看了眼三號屍源的骸骨,他剛剛就坐在那裡很長時間。
然而,森森白骨與照片裡的甜美笑容,一點都不搭。
“這個女孩失蹤多久了?”翟法醫走過來,隔著免提問了一句。
“哪位?”黃強民先問。
“我老翟,法醫老翟。”
“恩。翟法醫。受害人失蹤3年零四個月了。”黃強民這才回答了。
翟法醫意外的“哦”了一聲,不由道:“時間有點短。”
“礦洞內的溫度問題。”江遠隨口回了一句,再拿起手機問道:“黃隊,其他隊有收獲嗎?”
“還沒有,這邊也不是我們找到的,是市刑警隊的人找到的。”黃強民先給江遠解釋清楚,再道:“我們已經開始搜索本地的摩托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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