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該不該慶幸了。”馮文銘歎口氣:“以後你我對郡主,不可輕忽,更不可小瞧。她是我們的主公,不是隨意糊弄的小姑娘。”
陳卓挑眉笑了:“郡主這樣才好。身為一郡之主,就得有魄力有手段。跟著這樣的主子,更有乾勁。”
馮文銘想了想,也笑了:“說的有理。”
另一邊,聞安也跟著去了沈木的值房。
剛才像鋸嘴葫蘆的聞主簿,此時倒是打開了話匣子,頗有滔滔不絕之勢:“我算是看出來了。郡主這是早看邱典膳不順眼,要攆他走。”
“趙公公的性情脾氣,你我不知,郡主應該是聽王爺提過,所以打發邱典膳去相陪,在酒宴上說的那些話,定然也是故意的。總有人會做傳聲筒。邱典膳也是個缺心眼,就這麼跳了坑。”
“忙活了半輩子,才做了七品典膳,這嘴上一痛快,差事被禿嚕沒了。現在怕是腸子都悔青了。”
“你我以後還是小心行事謹慎當差,彆惹怒了郡主。尤其是伱,還年輕,當差的日子長著呢。不像我,再熬一年就能告老了……”
“郡主今日剛吩咐的差事,我要去忙活了。”沈木抬頭看過來:“你不去忙差事?”
聞安抹了一把腦門,有些頭痛:“一堆差事,現在就去。”
……
當晚,邱遠尚袖中揣了一個扁長的錦盒,去了陳卓的配院。
禮沒送出去,陳卓不收。倒是對他說了一通掏心窩的話:“邱典膳,你我同僚數年,都知道彼此的性情脾氣。”
“以前王爺在世,你還算恭敬,偶爾有些疏漏,王爺也不計較。”
“如今郡主主政,正是要立威的時候。你偏生這時候跳出來,當著眾人的麵冒犯郡主。捫心自問,換了誰都不能容忍。”
“郡主還算心善,容你自己寫辭呈,體麵地離開。以後你再去吏部跑官補缺,也不算太難。否則,郡主將你今日做過的事說過的話大肆宣揚,你還有什麼臉?”還會開罪趙公公。”
“趙公公在太後娘娘麵前說得上話,稍微給你上點眼藥,你還有什麼好。”
“現在這樣,你就彆想回頭了。這不是賠罪就能了事的。還是換個地方當差吧!”
邱遠尚此時頭腦徹底清醒了,一臉悔恨,眼中閃出了淚光:“我也不知今日怎麼就發了癲。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
陳卓同情地歎息,低聲道:“我和吏部左侍郎有些私交。我寫封信送去,等你去跑官的時候,或許有些助益。”
邱遠尚抹了一把眼:“多謝陳長史。”臨走前,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我真得非走不可了?”
陳卓歎一聲:“騎虎難下。不走怕是不成了。”
邱遠尚的眼淚直接就掉下來了。
八尺高的大男人,哭鼻子抹眼淚的,能好看到哪兒去。陳卓忍著惡心,將邱遠尚哄走了。然後對著邱遠尚遠去的背影無聲呸了一聲。
當日收盧郡馬兩個美人的時候,是何等張狂得意。現在後悔有什麼用,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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