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幕,讓薑泥為之一怔,“你…”
徐鳳年提醒道“如何,出氣了嗎?”
“哼!還不夠!”薑泥說著,連捅了徐鳳年十幾劍。
每一次劍捅下去,徐鳳年上一次的劍上已經痊愈。
這十幾劍下去,反而薑泥氣喘籲籲,而徐鳳年則是氣機未見一絲減弱。
氣出完的薑泥,看著氣定赦。閒的徐鳳年,有惱火,更多的是無奈。
徐家和薑家,不是尋常鄰裡間那種尋常長輩的磕碰,而是徐家鐵騎踏破了大楚山河,是徐驍親手逼死了大楚先帝和大楚皇後,是徐鳳年的父親親自殺死了大楚新帝薑姒的爹娘。
她知道在整個大楚版圖,在這二十年裡,很多百姓私下都說大楚之所以滅亡,是她那個早已記不起麵容的娘親害的,否則泱泱大楚,君王英明,文臣薈萃,武將善戰,百姓安樂,怎麼會輸給北方那個連君臣禮數都不知道的蠻子離陽?她不願意相信這件事,但有些時候她還是會怕,怕自己成為他的紅顏禍水。
如果是四年前的她,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她,隻覺得天底下一對男女,隻要相互喜歡就應該在一起的她,那麼就會跟他走。
但是在進入廣陵道以後,傲笑紅塵那些教導,讓她明白了天下大勢,但也讓她明白自己所處的位置,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她看著這個幾乎是一手鑄就現在自己的人,從未如此懷念過去的自己,那個名叫薑泥,而不是大楚女帝薑姒。
收拾好情緒,薑泥開口說道“說吧,你來乾什麼?”
“我來,是為了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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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大楚朝會,可謂是愁雲慘澹。
若是放在以前,幾乎所有在京任職又能參加朝會的文武百官,頗為心有靈犀,不管風吹雨打,不論是炎炎酷暑還是大雪紛飛,無一例外都將每日朝會當作一件賞心悅目的樂事,從不視為苦差畏途。理由很簡單,他們大楚的皇帝陛下,不但是位風華正茂的年輕女子,更是胭脂評四人之一的絕代佳人。看著高坐龍椅身穿龍袍的陛下,哪怕是一抹眼角餘光,都會感到心曠神怡。
但自昨日趙尚書等幾位大人進宮後,情況就變了。
先是名震天下的北涼王率騎軍來到,一番聲勢浩大的闖宮之後,便再無下文。
沒過多久,皇帝陛下就讓本來鬱鬱不得誌的禁軍副統領齊肅獨掌兵權,帶兵到京城內各個大人的府邸登門拜訪。
首當其衝就是那些西楚望族,這些平日裡的權貴公卿與那些個犯官沒什麼兩樣,哭喊聲不斷,戴著鐐銬枷鎖被禁軍押解入天牢。
接著,就是請沒被捉的各位大人明日一定要參加朝會。
而城外的北涼騎軍就地紮營,與都城上的
到了晚上,才傳回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皇帝陛下已經將那些捉的大臣連同家卷們一起,一個不落的被皇帝陛下下令處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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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讓未來得及與離陽聯絡的大臣們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