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今日的朝會,他們發現廟堂直接空了大半。
與許多許多暫時沒有資格躋身大殿的中層官員的不知所措不同。
剩下的權貴們還發現,就連皇宮的掌印太監都已經悄悄換了人。
本來以為官當大了,即使將來座龍椅的換了人,不求大富大貴,至少能當保命符來用沒想到如今卻成了催命符。
朝會上,大楚女帝座在那,冷冷地看著底下的一幫大臣。
多日不曾張開的金口,發出了清冷之聲,“這些日子,朕一直在聽你們說話。今日,你們就聽朕說說,不用你們多言。”
大楚女帝積威日久,縱使前方戰事不利,也無法改變這位大楚最高掌權者的權力。
之前那些想要改變的人,已經用自己的血告訴參加朝會的人,那是什麼下場。
當女帝薑姒開口時,不少大臣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六部尚書中碩果僅存的吏部尚書袁善弘,更是雙腿打顫。
這位以“席上清談”冠絕江左的尚書大人,在今日之前,甚至多次敢向前線主帥“大楚兵聖”張邊關發難,與“大楚雙壁”謝西陲、寇江淮對線。
如今,也不過是噤若寒蟬罷了。
女帝薑姒沉聲說道“禁軍副統領何太盛、顧遂死罪伏誅。”
隨後又說道“顧、宋三大家族謀逆叛亂,朕也已下旨誅儘。”
女帝薑姒說完這些,視線轉向一名從三品的文臣,問道“李大人,你們家與宋家數代聯姻,如今宋家滿門獲罪,難道難道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被女帝點名的這位李大人顫顫巍巍的出列,“稟陛下,微臣……微臣………”
話還未說出口,就聽女帝說道“李大人,這可不像你昨日在府邸中的表現啊。你不是打算那先帝曾對宋家賜下丹書鐵券,兵公開許諾宋家世世代代可與大楚薑氏共享天下一事來質問朕嗎?朕可是聽說你李長吉自稱古今文章,你都不用看,隻在鼻端定優劣?怎麼今日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這位李長吉李大人已經被嚇得肝膽俱喪,匍匐在地,不停的磕頭向女帝請罪,“微臣有罪!還請陛下饒命啊~………”
女帝薑姒未理會李大人,而是看向另一名原本對李長吉最是腹誹質疑同輩的文壇清流名士,門下省右散騎常侍程文羽,點名道“程大人,你怎麼也不說話了,你昨日不是已經與李大人達成同盟,信誓旦旦的同進退。怎麼讓今天李大人在朝堂上孤軍奮戰這麼久?”
程文羽整個人癱軟在地,平時依仗的口才,此時竟用不出半分。
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與李長吉之間連枕邊人都不知道的絕密通信,陛下究竟是如何得知?
不光是他,滿朝公卿,文武公卿各個冷汗直流,雙腿打擺。
“唉~算了吧。既然不願當我大楚的臣子,那就不當了。”薑姒對榮升禁軍統領的齊肅下令道“將這二人剝衣摘帽,趕出去!”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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