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將冰塊放在兩床被子中間,將冰錐刺穿底下一層被子,與冰塊相融在一起。
將野兔綁在床榻上後,被野兔蓋上了被子,重重的冰塊壓著冰錐刺破了被褥,又刺入了野兔的皮肉。
秦瀚見此滿是不敢相信,搖著頭道:“不可能!”
趙崇道:“澤兒,確實有些不可能,大表嫂不至於見到被子裡用重物,還往自己心口處放。”
陸澤讓立春去取來湯婆子,道:“剛灌好的湯婆子是有些燙手的,冬日裡大多都是將湯婆子放在兩層被子的中間,這表舅母有習慣將湯婆子放在心口處,也就以為冰塊是湯婆子……將冰塊放在了心口上。
卻不知冰塊底下是一個足以要人性命的冰錐,且她的冰錐應當是特意被磨過的……
我想夏喜還不隻使用了這個計謀殺人,她本來還想這個計謀不行,用炭火使得大舅母中毒而死,此處的炭火盆數量我本以為是為了讓冰快點融化,但這麼多炭火盆,沒有開窗通風,也足以讓一個人死。”
陸澤看向一旁的夏喜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夏喜猖狂大笑一聲,“沒想到,沒想到我這般籌謀,陸世子你竟然能發現,難怪俞莉她這麼喜歡你!”
陸澤聞言便蹙眉,“你為何要殺死你家主子?奴仆殺主,乃是淩遲的罪過!”
夏喜掙脫開禁錮,指著躺著的俞氏道:“她該死!該死啊!我不過就是為我兒報仇而已!”
夏喜哭訴道:“我陪著她嫁到秦家時候,我才剛滿十五歲,就被大爺給強迫隨了大爺,沒多久我就有了身孕。”
夏喜痛苦地回憶著過去道:“俞佳妮她不想我生出庶長子可以早說,我也知曉規矩,我也想要打胎的。
可是她卻表麵大度讓我把孩子給生出來,實際上又在我剛生孩子第二日就將我的兒給搶走!
讓我我眼睜睜地見到我的兒被她殺了,喂了野狗,那時我的兒子才三天啊,才出生第三天啊……”
夏喜道:“我的兒啊,我親眼見著那些野狗咬碎了我剛出生沒幾日的孩子啊!”
“這不是俞氏活該嗎?我等了二十三年!整整二十三年,我終於報仇雪恨了,哈哈哈哈!”
“我終於報仇成功了!哈哈哈!”
趙崇蹙眉見著跟前的瘋癲的丫鬟,道:“真是個瘋婆子啊。”
祁語寧聽著夏喜的話,怎麼聽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俞氏為何要讓自己的陪嫁丫鬟把孩子生出來再喂狗呢?這不想要庶長子一副落胎藥的事?何必要做這種損陰德之事呢?
俞氏倘若真如此做了,卻也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了。
秦國舅夫人與秦瀚兩人眼神之中都閃過一絲的不自在,方才還在說著一定要為俞氏報仇雪恨的秦瀚,見到真凶反倒是沉默了。
趙崇皺眉道:“這個瘋婆子以下犯上,身為奴仆膽敢弑主,就地正法,今日寺廟之中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不能讓外人知曉。”
奴仆弑主,終究是不光彩的。
妻妾爭鬥,更是不光彩。
夏喜望著跟前的趙崇,跪下道:“殿下,我死而無憾了,我總算是為我報了仇了!”
“轟隆!”
外邊竟然響起了一陣驚雷,冬雷蹊蹺,嚇了眾人一驚。
靈靈嚇得連往陸澤懷中躲。
夏喜聽著雷聲道:“冬日裡竟然打雷了,看來連上蒼都在替我打鼓慶賀大仇得報!”
趙崇抬抬手,示意著一旁的太監上前了結夏喜的性命。
夏喜見到趙崇抬手時手腕骨上的一顆鮮紅的痣,瞪大了眼睛……
夏喜轉而看向了一旁的秦瀚與秦國舅夫人,又看向了躺著的俞氏。
原來,是如此!
一時間,夏喜眼眶內滿是淚水……(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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