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宇安聞言擔憂道:“立春春分她們呢?你的院落之中就沒人管著,任由旁人出入的嗎?”
祁語寧道:“本來後院之中就我一個主子,底下的奴仆丫鬟都在招待賓客,我在後院門口設了婆子的,因著太子是與禾清一起進的後院,婆子就沒攔著。否則若是旁的男客,早在入後院之時就是被攔著了的。”
祁宇安直蹙著眉頭,擔憂地看著祁語寧道:“沒事吧?”
祁語寧道:“好在院中還有暗衛所在,去請了陸澤,倒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隻是陡然醒來被太子殿下給驚出了魂。”
阿萍略感震驚道:“他怎可如此對你呢?”
祁語寧看著阿萍道:“嫂嫂,如今我們是真正的一家人了,我想你可以告訴我,你的身份了吧?”
阿萍看了一眼祁宇安道:“我已都告知王爺了,郡主的猜測是對的,我的確本該是公主,隻是我毫無證據,我身邊的秦嬤嬤當年為了皇後為了她的幼女不受牽連而認罪,如今再出來說真相,怕是無人會信,而且……。”
阿萍小聲道:“我也隻想太平些。”
祁語寧道:“你嫁給我哥哥起就沒有太平這一說,我們祁家能有今日的榮耀,乃是陛下聖明,換一個皇帝登基未必能容得下祁家在北邊的二十多萬兵馬。
那秦俞莉前不久與我作對,昨日太子殿下擅闖我的閨房,可不是正是因為秦家與太子從未將祁家放在眼裡過嗎?
如今是陛下還在,若是有朝一日陛下走了,太子登基之後,我們祁家頭上是懸著一把刀的。”
祁語寧望著阿萍詫異的眼眸道:“知道為何我明知陸昀年紀小不學無術實非良人,可陸家一去求親事,我還是答應嫁給他嗎?正是因為他是公主之子,是太子的親外甥,有這一層關係在,多少能保全祁家後代性命。
可如今知曉太子並非是公主的親弟弟,縱使我嫁給陸澤,怕也難以護住我們祁家,祁家日後沒有太平之說。
我們隻能撥亂反正,維護住趙家江山的血脈,大盛江山該是趙家的,不該被亂臣賊子的血脈給混淆了。”
阿萍擔憂道:“可是我怕陛下娘娘不會信,郡主,我還懷有身孕,我不能這個時候冒險,我已經沒有過一個孩子了,我怕這個孩子……”
阿萍看向了祁宇安。
祁宇安對著祁語寧道:“阿萍說得也是,我們僅憑阿萍與秦嬤嬤的言語,也不能讓陛下娘娘信服,扳倒太子一事不急,我想還是帶著阿萍回北城去,等到你嫂嫂孩子出生,再回京來拆穿太子,真若是扳不倒太子,起碼孩子還能平安。”
祁語寧點頭道,“嗯。”
如今祁家的重中之重的確是阿萍腹中孩兒。
祁宇安道:“我們打算過幾日就回北城,你在盛京城務必要珍重,若是你與陸澤上半年成親的話,我許也是趕不回來了的,這兩日你和陸澤說說,請陸家眾人與我們一起用一次膳吧。”
祁語寧便應下道:“今晚等陸澤回來,我與陸澤商議商議。”
“王爺。”
門外傳來了祁宇安身邊侍衛的聲音,祁宇安開門之後,侍衛入內在祁宇安耳邊耳語了幾句,祁宇安便緊蹙了眉頭。
祁語寧見祁宇安神情不對,問道:“怎麼了,兄長?”
祁宇安闔上門,道:“阿萍身邊不是有一個秦嬤嬤嗎?秦嬤嬤當年也生有一個女兒,她當年為了保全自己女兒,沒敢第一時間說出阿萍的身份來,如今她想讓阿萍見見她的女兒。
我派去秦家查探秦嬤嬤女兒下落的阿威,被秦家裹了草席,扔在了亂葬崗裡。”
祁語寧道:“這怕是打草驚蛇了,哥哥嫂嫂,你們還是趕緊去北城。”
祁宇安道:“等與陸家一起用過膳再走也不遲,不差這兩日,若是直接離開,倒顯得我們心虛。”
祁語寧道:“也是,不過秦嬤嬤的女兒……對了,嫂嫂,秦嬤嬤可有說太子的來曆?”
阿萍輕點頭道:“說了,秦嬤嬤說太子是秦家大少爺秦瀚房中的婢女所生,因著那個婢女沒有被抬為妾侍,所以她有孕之事也很少人知曉……”
祁語寧恍然大悟道:“難怪那日冬日響驚雷,母跪子,可不得天打五雷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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