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雯說道:“這鶴道長雲遊四海行蹤不定,也是機緣巧合之下碰上他,得知我在發愁念念嫁進黃府半年未有身孕,他便替念念來瞧瞧何時能有子女。”
祁語寧道:“鶴道長可有說什麼?”
沈念道:“鶴道長隻說讓我彆焦急,說我命中有兩子兩女,乃是兒孫滿堂之命,想來鶴道長也是不準的。”
沈念低眸道:“我此生隻有涵兒就足夠了。”
祁語寧道:“這倒也不一定,黃瑞生前對你如此薄情,在你有孕之後,就找著青樓姑娘進門,如此負心郎你都用不著給他守三年寡,另嫁個好郎君,也可兒女雙全,兒孫滿堂。”
寧雯看了一眼祁語寧,輕歎了一聲。
沈念抿唇道:“我不會另嫁了的,我隻想守著我的涵兒,讓他好好長大成人,這世間男兒少有不負心的,我運道差,已遇到了一個負心郎,不敢再去尋了……”
祁語寧道:“你這話倒也有理。”
祁語寧回到陸澤房中後,陸昀也剛回來。
他入門便就咳嗽了好幾聲,病懨懨地對著陸澤撒嬌道:“哥哥,我生病了,我要回北城去。”
陸澤嫌棄至極地望著撒嬌陸昀道:“多大年紀了還裝病撒嬌?昨日探聽到什麼消息了?”
陸昀吸了吸鼻子道:“那蔓娘曾經家裡還是一個當官的,是家裡犯了事才被賣入青樓的,蔓娘長得是隴州城罕見的美人,所以老鴇細細培養她,等到她十七歲才肯讓她出來接客。
她出來接客的第一日可謂是引起了轟動,卻被黃瑞已一千兩銀子買下了頭夜,春宵一度後,她就被黃瑞帶進了黃府做了妾侍,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祁語寧道:“家裡當官的?什麼官?”
陸昀道:“是個大官,是隴州知州白家的。”
祁語寧問道:“白庭?”
陸澤道:“若是隴州知州白家,那就是白庭了。”
祁語寧道:“他是狀元出身,是得罪了秦家才犯了事的吧?”
陸澤輕點頭道:“嗯,沒想到蔓娘竟是白家女兒。”
祁語寧道:“難怪她彈得那一手好琴,我就想著青樓之中是教不出來這種琴技的。”
陸昀說著道:“我打聽出來的蔓娘就統共這些了,我昨夜裡找了八個姑娘問,她們知曉的都不多。
倒是有一個叫做阿妮的小丫鬟說了不少蔓娘壞話,說蔓娘跟著黃瑞那時候並非是處子之身了,黃瑞與蔓娘在青樓裡相好那一夜,蔓娘都沒有處子血……”
祁語寧聽著此言,輕輕皺眉。
陸澤起身道:“我們再去蔓娘那邊瞧瞧。”
陸澤與祁語寧前去了蔓娘那邊。
蔓娘見著陸澤與祁語寧兩人前來,到門口相迎道:“大師。”
陸澤見著蔓娘攔在房外便道:“貧僧路過此處,想要討一杯茶喝喝。”
蔓娘便命丫鬟去給陸澤奉茶。
陸澤道:“這天陰沉沉的模樣,像是要下大雨,可否能去白施主房中一坐?”
蔓娘皺眉道:“大師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