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張玥果然聽話,按時上藥,絲毫沒有怨言,幾日後,嘴裡的火瘡便消去了。隻是再不敢隨意多吃龍眼。
朱佑樘上次甘草過敏後,這些時日仍然是時常咳嗽,尤其是半夜咳嗽,擾的朱佑樘睡眠不好,張玥自認理虧,不但燉了不少潤肺止咳的補品,對朱佑樘的要求更是千依百順,其中包括夫妻之事,之前新婚後二人幾次同房,張玥事後都叫嚷著太累,所以朱佑樘一直很節製自己。
此時張玥覺得自己害的朱佑樘咳疾再犯,隻要是朱佑樘平日裡略一挑逗,就直接獻身了。直接導致近一段時間,朱佑樘好幾次罷了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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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禮監值班房,懷恩正在與幾個值班的太監整理奏折。
蕭敬走了進來,滿臉笑容的說道,“師傅,您忙著呢?”
懷恩撇了一眼蕭敬,手上沒聽,繼續攏著奏折,“嗯,陛下命你來取奏折的嗎?我已經快整理完了,一會兒親自送到禦書房。”
蕭敬白皙的臉上狡黠一笑,“師傅,不用送到禦書房了。陛下說,讓我來您這裡直接取走,送去坤寧宮。”
懷恩手中一頓,“坤寧宮?!”
“對呀,陛下說今日奏折在坤寧宮批閱。皇上啊,是越來越離不開皇後娘娘了。連批閱奏折也要在娘娘身邊...”
懷恩的渾濁的眼眸幽暗起來,手上繼續整理著奏折,“皇上這個月有好幾次沒上早朝了吧?”
蕭敬漫不經心地說道,“偶爾為之而已。”
懷恩蒼老又低沉的聲音傳來,“先帝剛開始寵信萬貴妃,不上朝也是偶爾為之。”
蕭敬愣了愣,“師傅,你說啥?”
懷恩將一大摞奏折放到蕭敬的懷中,“沒什麼,快去給皇上送去吧。”
蕭敬懵懵地的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懷恩望著蕭敬的背影,眼中湧上一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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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
近日,朱佑樘不知在何處為張玥尋來幾篇元朝趙孟頫的手劄真跡。張玥喜歡的不得了,加上近日天氣寒冷,她不願意出屋,整日在宮內觀摹手劄。
這日下午,張玥正在殿內對比真跡與自己的臨摹貼。突然值守太監通報司禮監來人要見皇後。張玥頗為好奇地宣那人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麵紅齒白、身材勻稱的青年太監走了進來,跪下請安,
“奴才小德子參加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張玥說道,“起來吧。你是司禮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