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楠給賀雲庭帶上,扶著賀雲庭坐到車裡,待兩人坐穩,易楠將另一個黑袋子也套到了自己頭上。
易楠勾了勾唇角說道:“可以走了。”
毛衝坐上主駕駛座,他從後視鏡看向易楠,這個少女也就不到二十的年紀,怎麼一絲慌亂都沒有,不知為何,毛衝的心裡很是沒底,心想,事情還是速戰速決的好,他猛踩一腳油門,車子竄了出去,向郊外的方向駛去。
賀雲庭感覺車輛越來越顛簸,耳邊窗外的已經沒有喧鬨聲,看來車輛已經駛離市區了,他自己是沒問題的,就算動起手來,這三個人也不是他的對手,他就是怕易楠會受傷,雖然他是有保護好她的信心的,但是就是怕萬一。
但既然易楠想來,他就陪著就是了。
賀雲庭怕易楠害怕,他握了握易楠的手,牽著的小手撓了撓他的掌心,沒有一絲慌亂的樣子,隨後,掌下細長的玉指開始在他手心一筆一劃的寫著。
賀雲庭先是一愣,等認出易楠寫下的字後,他的心稍微安心了一下,他在易楠手心寫下四個字“有我,彆怕!”。
易楠的心裡一暖,她環住賀雲庭的手臂,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賀雲庭身子放軟,向座位下移了移,讓易楠靠的舒服些。
對麵坐的兩個公安互相對視一眼,臉上都是難以置信,這對情侶心也太大了!
說實話,當毛衝將準備好的黑布袋交給他倆時,他倆都覺得有點荒謬,要不是三人身上穿著的都是公安製服,增加了些可信度,要不然,但凡有點腦子都覺得事有蹊蹺吧!
部隊大院。
賈司令將沏好的茶倒在杯中,將杯子移到了對麵,他笑著說道:“老哥,怎麼突然就過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車站接你啊!”
賀應龍繃著臉說道:“你最近這麼忙,又是部隊的事,又是災民的事,這次我是為了私事來的,不好折騰你。”
賈司令當然知道賀應龍是為什麼來的,他笑道:“你也是太著急了些,孩子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就好!”
賀應龍皺起眉頭:“那怎麼行!我們賀家怎麼能出個花花公子!這是對廣大群眾的不負責!看我這次不抽他!”
賈司令無奈的歎了口氣,多年的老兄弟,他還不了解賀應龍嘛,嘴硬心軟,天天說要揍兒子,這麼多年了,還是沒下去手。
賀應龍拿起杯子吹了吹熱氣,問道:“那臭小子人呢?”
賈司令剛想開口,大門就被一把推開,他皺眉看向門外,待看清來人後,他問道:“胡月同誌,有什麼事嗎?”
胡月著急的說道:“司令,易楠和賀雲庭被綁架了!”
賀應龍一口茶全噴了出來,他站起身,劍眉豎起,怒氣衝天:“什麼!活膩了?敢動我的兒子!帶路!”
賀應龍瞬間奔了出去,胡月也不含糊,跟在賀應龍背後,跟他說著來龍去脈,賈司令連忙打了一個電話,召集好人手後,他扔下電話也跑了出去。
終於到了目的地,車子停了下來,三人將易楠幾人帶了進去,賀雲庭緊緊的握著易楠的手,等幾人要將兩人分開時。
賀雲庭一把摘下頭套,撥開了一旁公安扶著易楠的手。
賀雲庭淩厲的眼光射向對方:“我們倆要在一起!”
那名公安看了看毛衝,毛衝點了點頭,他在公安耳邊小聲說道:“這兩人是順道帶過來的,讓他們老實待著,我們去審那兩個人!”
公安點了點頭。
賀雲庭小心的將易楠頭上的布袋子摘下,眼睛恢複光明,易楠看了看周圍。
這是一個審訊室,房間裡沒有窗戶,隻有一盞掛在半空中昏黃的燈照明著,雖然已經簡單的收拾過,但易楠還是發現了不對,空氣中彌漫著木頭腐敗的味道,牆壁上方布滿了黴斑,牆角還掛著蜘蛛網。
公安看了看兩人,關門走了出去,關門的動作揚起的一片灰塵,在昏黃的光線下漂浮著。
賀雲庭說道:“這不是市區的公安局。”
易楠走到門口,扯了扯已經掉漆的木門,門已經從外麵鎖上,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道:“也是難為他們了,竟然找到這個地方,這場戲演的倒是很敬業!”
屋裡除了一個長板凳,還有一個帶鎖銬的座椅,對麵是審訊桌,這房間確實是個審訊室,這裡曾經也確實是公安局,不過是遺棄多年的舊址。
賀雲庭從兜裡拿出一個手帕,用手帕擦了擦長凳,又將手帕乾淨的一麵鋪在凳子上,他看向易楠說道:“先坐一會兒吧!”
易楠點了點頭,見她坐在手帕上,賀雲庭坐到了他身旁。
陰暗的房間裡涼颼颼的,易楠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賀雲庭連忙將她攬在懷裡。
賀雲庭眉頭微微蹙起,問道:“還冷嗎?”
易楠小鹿般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他,可憐兮兮的,她伸出手,聲音撒嬌的說道:“手冷!”
賀雲庭連忙握住她的小手,小心的搓著,一邊搓一邊哈著氣,他問道:“這樣好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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