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河厲聲喝道後,那些黑袍人並沒有回答,而是齊刷刷地舉起雙手,口中念誦的咒語更加急促,祭壇上的黑色水晶球光芒大盛,幽暗的光芒照得整個地下空間忽明忽暗,如同鬼火閃爍。
突然,一陣陰森的笑聲從地下空間的深處傳來,笑聲尖銳刺耳,回蕩在整個空間裡,令人毛骨悚然。
“什麼人裝神弄鬼?!”楚天河眉頭緊鎖,朝著笑聲傳來的方向警惕地走去。周圍黑暗的環境仿佛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手電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搖曳,照亮了前方一小塊區域,卻更顯得周圍的黑暗深不可測。
鄧靈兒在通道口焦急地等待著,笑聲也傳到了她的耳中,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天河,小心!”她對著通道口大聲喊道,聲音在空曠的通道裡回蕩。
通道外,劉獵戶和孫大媽也聽到了這詭異的笑聲,孫大媽臉色蒼白,緊緊抓住劉獵戶的胳膊,顫抖著說道:“這…這是什麼聲音啊?太嚇人了!”
劉獵戶雖然也有些害怕,但還是故作鎮定地安慰孫大媽:“彆怕,孫大媽,楚探長一定會沒事的。”
通道內,楚天河順著笑聲傳來的方向,穿過祭壇,來到了一麵石壁前。石壁上刻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符號,與之前在鐵籠和通道牆壁上看到的符號類似,隻是更加複雜,更加詭異。
笑聲似乎就是從這麵石壁後麵傳來的。楚天河仔細觀察著石壁,發現石壁上有一處略微凸起,他用手輕輕按了一下,隻聽“哢”的一聲,石壁上出現了一道縫隙。
楚天河用手電筒照向縫隙,發現縫隙後麵是一條狹窄的通道。笑聲正是從通道深處傳來的。
他深吸一口氣,彎腰鑽進了通道。通道裡更加黑暗,更加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爛的味道。
楚天河根據周圍的環境布局和一些細微的痕跡,例如刻意擺放的骷髏頭,以及人為製造的回音效果,判斷出這是有人故意營造出恐怖的氛圍,而非真有什麼超自然的東西。他的冷靜判斷讓在通道口等待的鄧靈兒更加安心。
沿著狹窄的通道走了大約五分鐘,楚天河來到了一處較為空曠的空間。空間的中央,站著一個身穿黑袍的人,他的臉上戴著麵具,看不清麵容。
“你終於來了。”黑袍人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正是之前在地下空間裡聽到的聲音,而那陰森的笑聲,也正是從他麵具下發出來的。
“你是誰?”楚天河冷冷地問道。
黑袍人並沒有回答,而是緩緩地摘下了麵具。
“好久不見了,楚探長。”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楚天河瞳孔驟縮,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竟然是你!”
摘下麵具的人,露出一張讓楚天河震驚的臉。那是一張他曾經無比熟悉的臉,一個他以為早已死去的人——他的前搭檔,林峰。
“怎麼會是你?”楚天河的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林峰的“死”對他打擊很大,如今看到他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林峰冷笑一聲:“怎麼?很驚訝嗎?楚探長。”
“你為什麼要裝死?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楚天河厲聲質問,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
“為了複仇,”林峰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我就要讓你也嘗嘗失去的滋味!”
“我奪走了你什麼?”楚天河不明白,他自問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林峰的事。
林峰沒有回答,隻是再次發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笑聲,笑聲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仿佛來自地獄的呼喚。他轉身走向通道深處,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彆想跑!”楚天河立刻追了上去。
在通道口焦急等待的鄧靈兒看到楚天河出來,立刻迎了上去。“天河,你沒事吧?裡麵是什麼情況?”
楚天河簡單地將情況告訴了鄧靈兒,鄧靈兒的臉上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她挽著楚天河的手臂,身體微微貼近他,給予他無聲的支持。楚天河能感受到她的體溫,這種曖昧的氛圍在緊張的環境中蔓延,仿佛黑暗中的一絲溫暖的光亮,讓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
“我們追上去。”楚天河說道,語氣堅定。
兩人沿著林峰消失的方向追去,通道蜿蜒曲折,仿佛沒有儘頭。通道兩側的牆壁上,仍然刻滿了那些詭異的符號,在手電筒的光線下,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他們走得很小心,一方麵要追趕林峰,另一方麵也要提防周圍可能出現的危險。鄧靈兒緊緊地挽著楚天河的手臂,她的手有些冰涼,但她的眼神卻異常堅定,給予楚天河莫大的鼓勵。
當他們走到一個拐角處時,楚天河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發現地上有一塊奇怪的布片,布片很小,顏色暗沉,幾乎與地麵融為一體,若不是楚天河觀察細致,很容易就會錯過。
他蹲下身子,用手電筒仔細照著布片。這塊布片看起來像是某種儀式服飾的一部分,上麵繡著一些複雜的圖案,與之前在山洞牆壁上看到的祭祀圖案有些相似,但又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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