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假裝若無其事。
“傅爺,有早飯嗎?”
傅謹言冷漠瞥了她一眼,沒理她,轉身出了房間。
舒雅穿上了外套,也出了房間,來到一樓的客廳,她看到桌子上有一杯喝完的黑咖啡,那應該是傅謹言的早餐了。
她不想喝那個。
舒雅又看了看冰箱,裡麵空空如也,她徹底無奈,扭頭問傅謹言,“我們現在走嗎?”
“嗯。”
傅謹言言簡意賅。
兩個小時後。
車停在彆墅大門。
舒雅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對傅謹言露出一抹笑,“那傅爺,我先回去了。”
傅謹言還是那聲沉沉的“嗯”。
舒雅拉開了車門,她剛一下車,把車門關上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有個人從她身後衝過來,死死地拽著她的手,嚇得她激靈了一下。
“賤人!”
傅奕宸不知道在門口這蹲守了多久,他衣服上都是霜寒氣,眼睛也是血紅的,一看就知沒休息好。
“一晚上沒回家,是不是跟你那奸夫開房去了,你可真是好得很啊,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你居然還給我戴綠帽,我倒要看看昨天乾你的男人是誰!”
舒雅還沒來得及說話。
傅奕宸就已經衝到了車窗前,一拳拳地錘車門。
“給我滾下來!”
他早已不喜歡舒雅,但舒雅還是他名義上的老婆。被人睡了老婆這事是真的丟人!傅奕宸是覺得自己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挑釁,他一定要這蕩婦和野男人付出代價!
車窗緩緩下降。
傅奕宸一堆罵人的話,卻在看到駕駛位上男人時,悉數卡在了喉嚨裡。
“小,小叔。”
是的。
傅謹言是他小叔。
隻是他父親跟主家鬨得不愉快,他家在十幾年前已經被分出來,如今都攀附不上主家了,他一直想討好傅謹言,奈何傅謹言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他,全然把他當空氣。
傅奕宸大驚,“小叔,你怎麼跟我老婆”
傅謹言似那遠古而來的冰川,寒意滲人,他輕飄飄的瞥了傅奕宸一眼,“哦,你有意見?”
敢有意見嗎?
傅奕宸嘴張開,又合上,他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問。
小叔為什麼會跟舒雅在一起,隻要小叔放出話去,京都的八成女人都想爬他的床,那些女人或柔弱,或嬌豔,或冷豔,隻要他願意,他一天一個都行。
舒雅一身懶骨,小叔怎麼會看上她?
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直到傅謹言開車離開,傅奕宸一個問題都沒問出來。
他隻能扭頭看著舒雅,不過經過了傅謹言這遭,他的情緒收斂了不少,沒有像剛剛那樣激烈。
“你昨晚跟小叔在一起做什麼了?”
舒雅把傅奕宸這窩囊樣儘收眼底,她越發瞧不上傅奕宸,卻沒表露出來,“昨晚啊,我幫他治病去了。”
“就你?你能治什麼病?”
“傅爺身患頑疾,我的香能輔助治療,他便讓我去幫幫忙。”
舒雅不卑不亢
傅奕宸打量她露出來的肌膚,並沒有歡好的痕跡,眼角也沒有緋色,便是信了九成。
主要原因是,他不信小叔會看上舒雅。
那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傅爺,有錢,有權,有顏。就算是想春風一度,也輪不到舒雅。
更彆說傅爺還厭女。
傅奕宸臉上怒色褪去,難得他對舒雅和顏悅色起來,“那你可要好好幫助小叔治病。”
到時小叔從指甲縫裡透出一點好處,都能讓他賺個盆滿缽滿。
舒雅懶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