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北端往南是十裡左右,東麵有個極小的小島,然後就是一個小港灣,有四裡半方圓,能夠停靠船舶,西洋人在小港灣的東北角駐紮了一些人,步行過去約莫三十裡左右。
此時已是未時過半,步行過去差不多需要兩個時辰,盧林想了想,帶著清水乾糧過去,到了地方天色應該還光亮,可以先查看一下情況再說。
不料走了不過一刻鐘後,盧林發現此間都是荒無人跡的野嶺,比他走過的任何山野都荒涼,幾乎是沒有什麼路,隻是辨認著方向披荊斬棘前行,也比預想的要難走多了,其餘十七人可不像他那樣有功夫有修為,略比平常人好一些而已,這一直走到戌時才到得附近,一路上都沒有發現人跡。
盧林尋了個山坳,有個一丈深,三丈高的半山洞,可以歇息,便讓其餘十七人都在原地歇息隱藏,他獨自過去看看是個什麼情況,帶著弓箭和【長天】還有千裡鏡就直接過去了。
夕陽還沒有完全落下,天色還算光亮,遠遠的透過千裡鏡看去,那裡是一片海灘,有幾個大礁石,一然後旁邊有兩棟木屋,不遠處還有處水源,有一間木屋有炊煙升起,應該是在做飯了,外麵有七個西洋人躺在椅子上,應是在歇息乘涼。
盧林看了看附近的情況,緩緩繼續向前了一些,然後就用千裡鏡一直盯著看了有兩刻鐘,這些西洋人相貌他有些分不清楚,總覺得長相好像都差不多,又隔得比較遠,隻是通過他們的衣服樣式和顏色來辨彆一下不同,最後算了算,一共是九人,後麵出來了兩人,應該是在做飯,就再也沒有看見有多餘的人出來。
天色完全黑了,那兩棟木屋內亮起了燈火,盧林便轉身回去了,心中略有計較了,那處海灘停靠幾十艘船不是問題,岸上地麵也算平整,容得下四千餘人安營紮寨,等明日早上再去看看那九人身手如何,若是能夠打贏那就先拿下再說,而且武南的十二個人都有些功夫,還會合擊之術。
回到山坳後,盧林說了說岸邊西洋人營地的情況,趙家和楊家的兩人有些猶豫,想回去再說,等人多了過來,沒必要去冒這個險,武南的人卻是見識過盧林的身手,都是佩服得很,異口同聲說聽盧林的安排,盧林要打那就打,那兩個山社的人沒有說什麼,隻是說既然來了就聽從安排,這話是盧十七娘轉述過來的。
盧林聽了之後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讓大家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天亮後再去看看然後來安排;剛才那兩個山社的人已經撿拾了許多枯草落葉鋪放好了,他們熟悉這些事情,這山間夜裡微涼,此時是不能點火,有了這些也可以安睡。
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盧林醒來後,讓武南的人分開兩組演練了一下合擊之術,六個人一組,他也親自試了試,對上了奇經十二脈的,能夠勝過,八脈一脈、二脈的,能夠抵擋小半個時辰,有這樣的效果足夠了。
吃過乾糧後,盧林帶著眾人去了前麵,用千裡鏡看了一會,那九人都陸陸續續在外麵活動了一會,人數沒有變化,還是九人,有六人用的是劍,其中四人是細劍,兩人是寬劍;細劍細長,劍鏜是個半圓,手握劍柄可以將手完全護住,招式更多是刺,割切不多,這四人還帶著盾牌,不用時背負在身後;寬劍的劍鏜寬大,劍柄更長,雙手握住劈砍;兩種劍的劍鏜都格外寬長。
還有兩人是用單刃斧,斧頭尖端帶一倒鉤,招式都是劈砍,但是都會順勢一勾一拉,若是被劈中再被倒鉤一拉,血肉分離,傷害極大;最後一人是用的彎刀,刀身更窄更長,同時刀刃的弧度更大,連刀柄也是彎的,刀鏜也是寬長,比盧林之前鑄造的霜寒刀還要彎曲,似乎是騎兵所用,這些兵刃都與九州兵刃大為不同。
看了有兩刻鐘左右,那九個西洋人都懶洋洋的歇息了起來,盧林看過九人的身手,有一人可能相當於五脈的高手了,是用單刃斧的,身量也格外高大一些,其餘八人有兩人相當於奇經十二脈,是用細劍,其餘六人就和武南的人身手差不多了。
那些西洋人有盾牌,距離這麼遠,弓箭不頂用,盧林想了想,說道:“一會就動手,我先對付那個最厲害用單刃斧的,你們十二人分作兩組,拖住其餘八人半盞茶就夠了,趙老板、楊老板你們四人和十七就在前麵一些埋伏盯著,若是他們向這邊逃竄過來再暗中出手。”
趙家和楊家的兩人本是猶豫,但聽得這樣安排,也是同意了,山社兩人沒有說什麼,隻是點頭同意,接受安排,盧十七娘卻想跟著盧林過去,卻被盧林嗬斥留下了。
隨即十八人向前緩緩移動到距離那片海灘一百餘丈,趙家、楊家兩人和山社兩人還有盧十七娘埋伏在兩旁,盧林將長槍留下給盧十七娘了,沒有組起來,由盧十七娘當棍使,千裡鏡也留給他們觀察了。
盧林帶著十二人慢慢朝著岸邊移動過去,借著礁石的遮擋,前麵一段路沒有被發現,待得距離不過三十丈的時候,那個高手發現了他們,頓時大喊了起來。盧林見狀對著那十二人說了一聲:“你們不用慌亂也不用管我,組陣過來保持陣形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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