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誣告可是重罪。痛打落水狗,誰都喜歡做。”
“你到時領著柱兒,一家一家的磕頭,哭得可憐一點。人心都是肉長的,還能哭不來一個證人?”
“你若是對柱兒他爹一點念想都沒有了,那就隨他去。若還有那麼點念想,就聽廖魁大哥和侄女的。”
桑氏抬手抹去眼淚,斬釘截鐵道:“我去!明兒我就去,挨家挨戶地問、挨家挨戶地求。就算不為了那個傻子,也為了出這口惡氣!”
田氏歎了口氣,將自己帶來的十兩現銀交給桑氏,“這些銀子你先拿著,今日早晚想辦法打點打點,進去看看他,問問情況。”
桑氏接過銀子,眼淚又流了下來,“多謝你。這銀子,我以後做工賺了,一定還你。”
田氏眉毛一挑,眼睛瞪得溜圓,“你肯定得還啊,這是借給你救急的。”
她總不能跑這半天,搭工夫、搭馬車租金,還要再往裡搭銀子。
她又不是菩薩,做不來那普度眾生的事兒。
桑氏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知道知道。”
笑著笑著又開始哭,“真是多謝你了。”
桑氏回了院子,去向主家請假。
原本以為主家能給半日假已是恩典,沒想到她一說,主家立刻準了她三日假。
還專門喊了管事進來,讓他帶著桑氏去一趟縣衙,幫桑氏打點關係。
末了又給她五兩銀子,還勸慰道:“本就是誣告。沒有證據,縣尊大人也不會冤枉好人。你隻管去忙,等過了這件事,再回來做工也不遲。”
桑氏感動的無以複加,一個勁地道謝。
童家太太擺了擺手笑道:“我家幼子,就在廖氏學院念書。即是廖先生族人的事,搭一把手也是該當的。”
原來是這樣!
難怪那日主家見了那麼多人,就隻選了她。
也難怪莊氏三兄弟以前出來找活計,四處碰壁、百試不用。出了正月之後,突然就有人主動聘請了他們。
原來還有這麼一層在裡麵。
桑氏恍然大悟:所以廖魁大哥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給族人爭取到了這麼大的好處和庇護!
她曾聽周圍的婆子閒話時提起,也有人家想要聘請莊氏做教養嬤嬤。
可被莊氏拒絕了。
有個大傻子給她賣命乾活,還有三個兄弟賺錢養著,莊氏肯定不願自降身份,到彆人家中做仆婦。
三月五日,天陰,有微雨。
餘梁知縣王猛衣冠齊整,在縣衙二堂內走來走去,不時看看門外天色,大約已過午時。
他歎了口氣,剛要跟坐在旁邊的刑名師爺說話,就看到門外衙役扶著腰刀狂奔而來,在門外拱手一禮,“回大人,衙門外有一婦人,擊鼓喊冤。”
王猛眼睛一亮,下意識與刑名師爺互視一眼:可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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