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爺子哭笑不得道:“是瑞兒領著一大幫孩子,在麥地裡排兵布陣,將麥子踩得不像樣。”
這時節,冬麥已經開始返青抽節,若是被踩斷了,是會影響到收成的。
若單純隻是孩子們在麥田裡奔跑玩耍,也還不算啥。
關鍵他們還準備了很多的“攻城”武器,甚至連投石機、衝車都有。武器雖小,那輪子壓過麥子,也會連根莖一起壓斷。
聽著諸位鄉鄰七嘴八舌的“控訴”,廖華裳隻覺得頭大無比,又是生氣又是擔心。
她喚了春生過來,“你多叫幾個人,騎馬去北縣廖家,看看瑞兒在不在?不在的話去北麵山裡找找。”
這時候義學早已下學,鄉鄰們一定是看到瑞兒他們在麥田裡玩耍、驅逐孩子們之後,才上門討說法。
若他們去了廖家還好,就怕他們躲進了山裡。
眼下天色已晚,那些又都是半大的孩子。山裡野獸經常出沒,天一黑,危機四伏。
春生連忙應是,喊了人,從馬棚裡牽了馬,迅速離開。
廖華裳讓春燕等人給諸位拿了凳子,在院子裡坐下。又讓人沏了茶、擺了點心,等春生將瑞兒找回來,問明了情況再說。
在烏索縣北的一處山坳裡,瑞兒幾次想跳上去回家,都被紀旻攔著腰死死抱住。
紀旻急得滿頭大汗,連聲說道:“在麥田裡打仗是我提議的,衝車和投石機都是我弄來的,有事也是我來承擔。你現在回去,那些人肯定在你家呢。你娘要是知道了,非打死你不可!”
瑞兒認真說道:“我娘才不會打我。我是主帥,當初你的提議也是我同意的,怎能出了事就全怪到你頭上?”
這不是一個主帥該有的擔當!
紀旻哎呀一聲,“那不是玩兒嗎?你那麼認真做什麼?再說了,我從小到大,被打慣了,頂多就是挨兩腳、跪祠堂……”
瑞兒又不是廖姨親生的,萬一廖姨嫌棄了瑞兒怎麼辦呢?
瑁哥也害怕,“可是我們在這裡,要是有狼怎麼辦?”
紀旻連忙呸了兩聲,“胡說什麼呢?咱們這麼多人呢……”
話音未落,山上就突然傳來一聲幽長的狼嚎。
瑁哥一下子揪住瑞兒的衣角,含著眼淚說道:“啊瑞兒,我害怕!”
瑞兒用力扯開紀旻的手,板著一張小臉道:“先生說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們本來就做錯了事,若是躲在這裡讓家人擔心,那是錯上加錯。”
“我是主帥,不是在玩。你們平時聽我號令,出了事,卻讓你們來承擔,那我這個主帥又有何用?”
他環視周圍的小臉,嚴肅說道:“你們若還認我這個主帥,那就聽我的!”
紀旻抿著嘴想了想,用力一點頭,“好!咱們有福同享,有難也要同當!我們一起回去認錯。”
瑞兒這才笑了笑,率先跳出土坑。
往前走了沒多遠,就看到幾人騎著馬一路疾馳而來。
瑞兒連忙迎了上去,“春生叔。”
春生悄悄鬆了口氣,將額頭的冷汗擦了去:方才那聲狼嗥他也聽到了,那是狼王召喚狼群的聲音。
這幫孩子,最大的也就八九歲,竟敢窩在這樣一片山坳裡。
這裡距離最近的人家也有五六裡路,時下又天光漸暗,一旦被狼群包圍,簡直無法想象會有多危險!
經過北縣廖宅時,溫氏得了消息,早早守在門外。
知道鄉親們都在等著,溫氏連忙讓老三套了驢車,將孩子們一起送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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