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屋裡已經被藥味滲透,鼻息間始終縈繞著刺鼻的藥味。
桑氏一邊抹淚一邊訴道:“要不是王大人秉公斷案,還我們一個清白,我們一家三口的屍骨,隻怕早就埋在赤羚山的荒郊野外了。”
“我們家是做了什麼孽,才與那麼一對虎狼之心的母女分到了同一個地方。”
“你們是富貴人家,金尊玉貴的,吃喝拉撒都得人服侍著。我們窮苦人家,實心眼兒,難道就該死不成?”
“我家夫君,以前多壯實的一個人,一次扛四五袋米糧都輕輕鬆鬆。你看看現在變成了啥樣?”
“他本就染了風寒,病得那麼重,還被那對母女差遣。他不想伺候,離了那對母女,就被她們誣陷偷銀子抓進大牢。”
“要不是她們母女,我家夫君何至於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大人是朝廷命官,自然知道流放的犯人若因盜竊入獄,結局是什麼。她們不止害我家夫君蒙冤入獄,還想對我們一家都趕儘殺絕。”
桑氏想起那段時日的膽戰心驚,仍然還心有餘悸。
他們是流放來的,連普通老百姓的地位都不如。
一旦被冠上偷竊的名頭,等待他們的隻有一個下場!
廖贇羞得老臉通紅、無地自容。
他派人打聽過,估計來打聽的人也不好講實情,便挑著一些能說的,稟報給了他。
他知道莊氏母女行事過分,卻總覺得她們罪不至死。
甚至還怨過廖魁不講情麵,讓莊氏母女落到那樣一個境地。
沒想到莊氏母女竟如此心狠手辣、險些害得人家破人亡!
尤其這個人,對她們母女還有大恩。
如此看來,廖魁和侄女,還是看在他的份上,對莊氏母女手下留情了。
廖贇一聲接一聲地歎息,等桑氏漸漸平靜下來,這才說道:“老夫之前,沒有親自來過,並不知實情。”
“既然知道了,廖忠兄弟又是因施兒和她娘的緣故,才變成這樣,老夫斷沒有不管的道理。”
“威州行宮的張院使醫術高明,宮裡也有彆的太醫,總能找到治好廖忠兄弟的法子。”
“不若你們二位,今日便跟著老夫一起回威州。今後你們一家所有一切開銷支出,都由老夫來承擔。”
“老夫一定想儘一切辦法,把廖忠兄弟的病治好。”
桑氏一愣,下意識看向廖忠。
這些時日,雖說一直有大侄女接濟。可治病吃藥花銷太大了,送來的銀子,全都扔進了藥館裡。
他們也不能時時都張開手,朝大侄女要銀子。
大侄女又不欠他們的。
正咳嗽的廖忠也慢慢放下捂著嘴的手,囁嚅道:“這,會不會太麻煩了?”
廖贇眼淚差點掉出來:麻煩?
他也打聽了彆的廖氏族人,除了廖忠一家被疾病拖垮,彆的族人日子都還過得去。
不說多富有,也能維持溫飽。
若不是有莊氏母女,廖忠一家也能有一份好日子。
他既是莊氏的夫君、廖施的父親,理當為她們所做之惡,承擔所有的責任。
喜歡手握空間,和離後開啟流放高端局請大家收藏:手握空間,和離後開啟流放高端局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