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華裳冷冷開口,“今日,我就站在這兒看著。誰敢下水去救,誰就是與我廖華裳為敵。宋小姐想要上岸,隻能自救。她什麼時候認了錯,什麼時候救她上來。”
一個綠衫女子上前一步,嬌聲斥道:“夫人就算貴為靖國夫人,也不能草菅人命。”
廖華裳意有所指道:“你還知道本夫人貴為靖國夫人?”
她重重咬出“貴”和“國夫人”幾個字。
此女也是議論她的四個小姐之一。
那綠衫女子神色一僵,左右看了看,見無人為她幫腔,便也悄悄後退一步,低下頭去。
湖裡的宋鳶喝了不知道多少湖水,衣裳也浸透了水,沉甸甸的將她水下墜。
宋鳶心裡又悔又怕,連聲呼道:“我錯,唔,了,救,唔,救命……”
廖華裳才不緊不慢吩咐道:“清穗。”
清穗拱手應是,提氣而起,身輕如燕飛掠至湖水上麵,一把揪住宋鳶的後脖領,將她從湖水裡濕淋淋地提了上來。
然後將她丟到湖邊草地上。
宋鳶身上穿得是輕薄的夏裝,被水一濕,全都貼到了身上。
她一身狼狽趴在草地上,一邊咳一邊哭。
旁邊圍觀的人都在拿眼偷瞧廖華裳。
廖華裳不說話,就連宋鳶的丫頭拿著披風,誠惶誠恐、戰戰兢兢站在不遠處,也不敢上前為自家小姐披上。
長公主府的仆婦雖然在宋小姐上岸第一時間,就驅散了周圍圍觀的男賓,宋小姐被拎上岸時,還是被人看到了眼裡。
長公主府的仆婦附在長公主耳邊,將事情稟報給長公主。長公主卻恍若未聞,半點反應也無,笑吟吟陪著眾夫人吃茶聽戲。
今日來的夫人,都有眼線耳報神在外麵,湖邊的事早已聽自家下人稟報過。
然而長公主不動,旁邊支棱著耳朵有心看戲的人,也不好亂動。
公主府的仆婦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悄悄後退一步,將傳話的人打發了出去。
岸邊宋夫人一直未見公主府的人出麵,心裡便明了長公主的態度。
她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強撐著斥道:“潤秋,還不把披風給小姐披上?!”
旁邊的小丫頭這才慌裡慌張跑過去,將披風披到宋鳶身上,將她裹住。
宋夫人看向廖華裳,冷聲說道:“廖夫人,得饒人處且饒人。鳶兒一個姑娘家,還未議親,清白不容有失……”
廖華裳麵無表情看向宋夫人,“宋夫人的意思,華裳是大歸之婦,名聲可任人侮辱?我廖氏的女兒,清白可隨意踐踏?”
宋夫人臉色訕訕,“這,妾身不是這個意思。鳶兒她也是……”
廖華裳乜斜了宋鳶一眼,“既然宋小姐知道錯了,就過來,跟本夫人認真道個歉吧。”
宋鳶大吃一驚:她都已經被廖華裳扔進水裡了,居然還要給她道歉?
一句“憑什麼”,未經思考便脫口而出。
廖華裳眉頭高高挑起:“憑什麼?宋小姐莫不是覺得,自己說得沒錯。將我妹妹推下水,侮她清白,也是對的?”
宋鳶,“我……”
剛一張嘴,她就接收到了母親遞過來暗含深意的淩厲眼神,心下頓時一突,遂悄悄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艱澀說道:“對不住,是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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