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昨晚覺得頭不那麼疼了。
這時,李嬤嬤一個恍惚,機靈一下睜開了眼睛,正好對上老夫人審視的眼神。
“老夫人,我罪孽深重,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可我實在是擔心你,所以才過來看看你,我這就離開。”李嬤嬤說完起身要走,腿卻不聽使喚。
麻了!
“來了就陪我說說話再走。”
畢竟是跟在她身邊幾十年的人,要是真想懲罰她早趕出去了,不過是給府裡的人做做樣子。
“老夫人,你可是在為少夫人的事情煩憂?”
“什麼少夫人,現在就是個賤妾。”老夫人扶著頭,又開始疼了。
“老夫人,我倒是有個建議。”李嬤嬤心生一計。
“快說。”
“蘇木這幾日的作為實在是違背倫理綱常,可蘇木的弟弟可在侯府的學堂,不如把她弟弟攆出學堂,再告知蘇家,蘇木的所做所為,孰輕孰重,蘇家還是拎得清的。”
“甚好。”老夫人頓時神清氣爽,寫了信讓李嬤嬤給學堂那麵送去。
蘇木要是想要讓她弟弟在侯府的學堂繼續上學,就必需要學會聽她的話。
蘇家可是她的軟肋,想當初也是拿捏了她這一點。
再說了蘇家就那一個兒子,定是寶貝得很。
要是知道是因為蘇木在侯府做了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還不得好好教訓她!
根本無需她來動手,省得她擔上惡婆母的名聲。
穿戴整齊後,秋月扶著老夫人去了外麵,各房的小姐們已經在等著給她請安了。
“母親,聽說你被大嫂氣病了?”段千羽抬步上前關心地詢問。
提到蘇木言語很是不客氣,“她倒是窩在房裡連安都不過來給你請了,像什麼樣子,就應該家法伺候。”
還是自己的女兒向著她。
她身下隻有段少陵和段千羽,其他的都是各房妾室所生。
老侯爺去世得早,這些年府裡都靠她一個人操持,好在她的兒出人頭地了。
“聽說蘇氏是生病了,起不來。”柳姨娘突兀開口,惹來了老夫人的一記白眼。
她隻能低下了頭不再說話,可她偏偏是個直性子,不吐不快。
何況蘇木自進府以來,對她們娘倆多有照顧。
“以前覺得大嫂是個懂事的,不就是被貶成了妾室,給我們全府的人甩臉子,拿走了所有的賞賜,咱們是什麼都落不下了。”段千羽惋惜道。
“恐怕以後我們得縮衣節食了。”
“憑什麼要我們縮衣節食?那些賞賜是哥哥憑著戰功獲得的,是我們段家的榮耀,她一個妾室憑什麼獨享?”
“我這就去找她!”段千藝氣鼓鼓地就衝出了明安堂。
段千羽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果然段千藝還是那個一點就著的炮仗性子。
其他人一聽到賞賜沒了,臉上也多是不滿,隻不過沒有段千藝衝動。
柳姨娘著實看不慣他們這幅恬不知足的樣子,明明之前花的是蘇木的陪嫁,如今侯府有了銀子自然應該還給人家。
話不投機半句多,柳姨娘以要回去照顧段千莘為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