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城外,夜色悄然降臨,遊蕩的一天的瓦剌騎兵也終於回營,因為這西域的夜晚,是會要人性命的。除了蛇蟲毒蟻,西域還有那刺骨的嚴寒,一些身體稍微弱一些的人,僅僅幾個時辰就會丟了性命,這也是為何西域以及漠北的人為什麼身體這麼好,那是因為,稍微弱一些的,都已經命喪黃泉了。
但就在這寒冷的夜色中,兩道黑影卻是從一旁的的荒漠中突然現身,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向著哈密城數裡之外的瓦剌人營地而去,不多時,便已跑到了瓦剌大營的外圍。
“好了,路將軍,你就在此處接應,待聽到營地內有爆炸聲,就在此接應我,我等再回營地。”獨孤球對著一旁的路行洲囑咐道,“最晚到子時,若是子時還未爆炸,就請路將軍速速回報劉大人,不必再等!”
“好,我就在此處等!”路行洲嚴肅說道,“一直等!”
“這……”獨孤球看著一臉認真的路行洲,想了想也是沒有再堅持,而是身影一閃,瞬間進入了瓦剌營地。
如今已到亥時,除了巡邏的衛兵,其餘瓦剌騎兵,都已進入帳篷休息,對於善於隱匿的獨孤球來說,如魚得水,隻是營地內惡心的味道,讓獨孤球差點把晚上吃進去的乾糧都吐出來。馬匹牛羊的排泄物,還有人的,在整個營地遍地都是,早就聽說瓦剌人隨性,沒想到如此惡心,獨孤球憋著氣,悄悄向著營地深處摸去。
“大王,我們守在這裡,那忠信王卻遲遲不肯投降,甚至連他的妻女都不顧,我看,就用我們草原的做法,殺了他們,搶光他們,帶走他們的女人,讓哈密城消失在大漠中!”獨孤球剛才有過一個稍大些的帳篷,突然聽到裡麵的對話聲,這個聲音是瓦剌語,悶聲悶氣的,像是剛剛喝完酒。
獨孤球略微能聽懂一些,“大王,妻女,草原?這是也先的帳篷?”獨孤球狂喜,沒想到這麼簡單就找到了正主。
“不能這樣,也先可汗的命令不可違抗!我們要征服他們,而不是毀滅他們!就像大明一樣,我們要做他們的王,更要做大明的王!”帳篷裡傳來另外一個聲音,同樣說的瓦剌語,隻是聽上去較為沉穩。
“你再去查看一下忠順王的妻女,要是被人搶回去,也先可汗的怒火就會降臨到你我的腦袋上!”沉穩的聲音再次出現,就聽見帳篷裡傳來了喝酒的聲音。
“遵命,大王!”喝了酒的瓦剌人應道,不多時帳篷裡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獨孤球連忙躲在暗處,見帳篷裡走出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大漢略微有些搖晃,顯然是沒少喝酒,一隻巨大的酒糟鼻格外顯眼。這大漢剛出門就寬衣解帶,直接撒出一泡黃湯,之後向著身後左側的帳篷走去。
“我湊!”獨孤球差點沒吐出來,那大漢撒出的黃湯正對著暗處的他,儘管他極力躲避,還是濺到身上不少,“奶奶的,瓦剌人真是畜生啊!”
嘴裡咒罵著,可也沒忘了此行目的,獨孤球悄悄跟在那酒糟鼻大漢身後,不多時便來到一處偏僻的帳篷前,那大漢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地拉開了門簾,直接闖了進去。
“啊!你要乾什麼?我是王妃,你這下賤的瓦剌人,不要過來!”那酒糟鼻大漢剛進去,就聽到裡麵傳來一陣急促地叫喊聲,聽聲音應該是位中年女子。
“鬼叫什麼?你這醜陋的老娘們兒,要不是大王讓我來看看,老子才不會來呢!”酒糟鼻罵罵咧咧地說道,“這小姑娘還有幾分姿色,不如做我的女人!新鮮的羊奶和羊肉,吃都吃不完,哈哈哈。”
“娘親,救我!快滾開你這醜八怪!”帳篷裡傳來一陣急促的哭喊聲,聲音嬌嫩欲滴,聽起來是個十幾歲的女孩。
酒糟鼻大漢淫笑起來,同時裡麵又傳來中年女子的叫罵聲和女孩的哭喊,一時間帳篷裡亂哄哄的,獨孤球不由眉頭一皺。
獨孤球確定了帳篷裡的人,直接竄了進去,就見那酒糟鼻正抓著一個看上去十幾歲的女孩,身後則是一位中年女子,那女子雖說看上去年齡不小,容貌卻是極為端莊秀麗,此刻她正奮力捶打著那酒糟鼻大漢,可她的拳頭就像棉花一樣無力,反而激起了酒糟鼻大漢的興奮。
“給小爺去死!奶奶的,滋老子一臉黃湯!”獨孤球看清狀況,直接一個閃身,手中的匕首便割斷了那酒糟鼻大漢的喉嚨。
“你……嗚嚨……咳”大漢想要叫出聲來,可卻隻發出一陣嗚咽,他死命捂著喉嚨處的傷口,可鮮血卻如同噴泉一般,隻是一瞬,那酒糟鼻大漢便倒地而亡。
“啊……”那少女與中年女子被酒糟鼻大漢的慘狀嚇呆,正欲大喊,卻是被獨孤球一手一個捂住了嘴巴。
“我!是大明的軍士!來……就救你們,彆叫!”獨孤球一邊說話一邊使著眼色。
“原來是大明的勇士,我能聽懂你的話!”那中年女子說道,同時把少女拉在身後保護起來。“我是忠順王的妻子琦格瑪,這是忠順王的女兒阿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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