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工程術士的話,久久不語。
半晌,吐出一句。
“種鼠,真是惡劣的名詞。”
說著,巫靈眼前浮現出了,從前剝製高等精靈人皮時的景象,她將這種優質的藝術品賣給杜魯齊的收藏家們以換取高額的報酬。
毫無疑問,她是滿手都是血汙而且以此為榮的劊子手。
但即使是這樣的巫靈也沒有想到,有這樣一個種族,竟然將可以思考視作一種恩惠。
甚至於說,種鼠這種很明顯的物化的詞彙,成了高級vp名詞的事情,都顯得溫和不已。
雖然他們杜魯齊壓榨著奴隸的勞動力,將其他種族的人皮和內臟都翻倒出來用作各種用途,但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邪惡。
不愧是可以和混沌的雜碎們打交道的種族。
“怎麼,由於杜魯齊的女性地位高,你就覺得她們的地位不該如此。”
工程術士注意到了巫靈那看垃圾的眼神。
將雌鼠裹進了毛毯中,爬上了床,埃斯基躺在床上繼續對巫靈說到。
“鼠人每一百個幼崽才會有一個雌鼠,這注定了雌鼠不會成為社會的主要階層,加上種群繁育能力的需要,進行生化改造就是我們族群的選擇。”
“否則大角鼠的子孫,怎麼摧毀整個世界,以統治世界的灰燼呢。”
說到這裡,工程術士不由得咂舌,趕緊清理自己的思想,以免出現惡意在不自覺間向大角鼠禱告。
巫靈真正的震驚了,剛才工程術士的話語中的每一個單詞她都能聽懂,但是連在一起的意思卻構成了讓她瞠目結舌的效果。
“這是你們的目標?”
愣神了好一陣後,她一字一頓地問到。
“這是神諭。”
工程術士有氣無力地回複。
說完,又強調了一句。
“就如同阿蘇焉與凱恩的神諭一樣。”
說完,工程術士在空中劃出了剛才在書裡學習到的法術的符文組合。
綠色的符文一字排開,沒有任何奸奇的特定符文,都是阿諾奎焉之中本來就存在的東西。
但是這些東西裡麵,真的沒有藏著奸奇的東西嗎?
僅僅是排列在這裡,工程術士的腦袋就一陣頭大。
“神諭……”
巫靈還處在大腦不太清楚的狀態,喃喃著,而後帶著半分疑問半分肯定的說。
“你會執行它。”
透過綠色的符文,工程術士看著巫靈。
“誰知道呢。也許我想和你們這些尖耳朵玩意兒建立合作關係呢,也許我想投靠南方那群冷血動物。”
說完,他笑了起來,似乎是為自己的說法感到滑稽,又說到。
“你們的巫王一看到我就會把我的皮剝下來,南方的吧友……不,靈蜥看到我,會把我丟去喂暴龍。所以,都是說不準的故事。”
還真是。
巫靈在心裡想到。
但是,白老鼠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這樣說。
似乎隻有一種解釋。
“你可真是天真而愚蠢。”
工程術士冷哼一聲,道。
“那隻是假定,對吧。“
“再或者,我們鼠人與提利爾的母狼交配,產下了鼠狼,也許我想知道鼠人和精靈會誕生下什麼。”
惡心的想法,想到那樣的場景,巫靈隻覺得自己的胃在翻騰。
她當然是對於杜魯齊的小夥子們表現出了杜魯齊女性應有的素質的,但即使是這樣,低等種族對杜魯齊做這樣的事情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