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宴輕緩的將咖啡送入唇邊,稍微有些滾燙,他抿了一口,便將精致昂貴的咖啡杯放了下來。
這才不疾不徐的看向方羽,“昨晚不是跟你說了嗎?今早的工作都推掉,我有事情需要處理。”
那,那也不能不接電話呀,搞得他還得大老遠跑來南苑來,這得虧是知道他在南苑,要是不知道的話,那他找誰去呀?
方羽心裡頭一陣委屈。
“陸總,您上次去剪彩的商場出了事,涉及到建造安全問題,並且還有人傷亡了”
陸時宴皺著眉頭,立馬接過方羽手中的報道。
絲毫沒了吃早餐的興致。
他剛起身,準備讓方羽開車帶他過去,可臨了又想到和夏南喬的約定。
陸時宴麵露猶豫,停頓了兩秒之後,看向方羽,“我上午還有點事情,你先過去處理,我忙完了就過來。”
方羽有些為難,“可是現在媒體那邊鬨騰的還有點凶,您不過去的話,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但陸時宴已經做了決定的事情,基本上是改變不了了。
“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我處理完事情就過去,如果你連媒體和新聞發酵都阻擋不了的話,我還要你這個總助理做什麼?”
他拋下一句話,看了看牆壁上掛著的鐘表,“愣著乾嘛?在這裡愣著事情就可以解決嗎?”
方羽慌忙轉身,“那陸總我先過去那邊了。”
陸時宴打算自己開車過去,一路上,他像是有強迫症一般,儘量將車速放在50邁左右。
半個小時後,他準時準點的出現在了市中心的彆墅前。
彆墅大門緊閉,似乎這裡根本就沒人一樣。
“不是她想離婚麼?”
在陸時宴的認知裡,夏南喬這個點就應該在彆墅門口等候多時了。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夏南喬的電話。
第一遍是微信語音,無人接聽。
第二遍換成了電話,響了很久,就在陸時宴以為又是無人接聽的時候,電話那頭卻突然響起了接通的聲音,但是對方一直都沒說話。
陸時宴還以為是自己的手機卡住了。
他拿開,看了一眼,通話時間都顯示過了十秒左右了。
“夏南喬?”
他嘗試叫著對方。
又一個十秒過去,對方輕輕的嗯了一聲,嗓子裡帶著那股隱藏不住的沙啞和疲倦。
“你在哪兒?”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夏南喬才斷斷續續的說道:“在臥室。”
“你的嗓子怎麼了?”
儘管是在電話裡,陸時宴也聽的一清二楚,她的聲音,明顯有問題。
不是那種剛睡醒的惺忪,而是特彆的沙啞。
“我不知道,頭有點暈。”
夏南喬昨天從南苑回來之後,忙著趕設計圖,挑燈夜戰到淩晨兩三點。
覺得有些暈暈的,就睡下了。
醒來的時候空調的溫度開得還有些低,被子也不在身上了,嗓子乾啞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整個腦袋好像被人搖晃了不知道多久一樣的暈。
“你病了?”
夏南喬沒有啥力氣回話,隻能將手機放在耳朵下麵,迷迷糊糊的發出囈語。
“許皎皎呢?她不在嗎?”
“不在。”
她說兩個字,要斷斷續續十秒鐘。
“那你把彆墅的密碼告訴我,你現在生病了,需要去看醫生,我帶你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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