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陸時宴將薄唇湊到水杯邊,輕吮了一口,然後低下頭
用這樣的方式將水喂給夏南喬喝。
迷蒙之中,夏南喬隻覺得一股清冽的氣息來襲,帶著點點的滋潤,她的頭疼都緩解了不少。
等她朦朧睜開眼的時候,卻被眼前的場景給嚇到了。
陸時宴如此俊朗的一張臉,比平時放大了四五倍一樣,就這麼貼在她的麵前。
夏南喬有些被嚇到,但是沒有力氣做其他的反應了。
她沙啞著嗓子,“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兒不是我住的地方嗎?”
高燒,燒得有些糊塗了,夏南喬此刻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沒從南苑離開。
但是看了看臥室,鬆了口氣,這裡不是南苑。
“你忘了九點約在這裡見麵,然後去民政局離婚的嗎?”
陸時宴習慣性的眉頭微皺,總覺得怎麼發個燒能這麼燙呢?
“你現在是自己起來,還是我扶著你起來,我們去看醫生。”
陸時宴一臉嚴肅,好似剛剛那個用嘴巴喂水的人不是他一樣。
當然,夏南喬還不知道她剛剛喝進去的水,是陸時宴喂的。
看著陸時宴身上那股子疏離的勁兒,夏南喬就覺得不悅。
“不用,我自己起來,我們去民政局先領離婚證。”
她虛弱的扶著床邊,強撐著自己,但一陣暈眩又讓她軟了下來,整個人無力的喘著。
喉嚨處的瘙癢讓她忍不住不停的咳嗽。
看著她病成這樣子,還不忘要拉著他去民政局,陸時宴心底裡有一股莫名升騰的氣,不打一處來。
“行啊,那我們去民政局,你起來,起來我們去民政局!”
陸時宴的語氣很冰冷。
兩個人就像刺蝟一樣,靠得近了,你紮我一下,我紮你一下。
聽到這話的夏南喬,說什麼都要自己站起來。
她用了全身最大的氣力,扶著床沿,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發燙的身體往旁邊挪動著。
好不容易雙腳就要踩在地上了,她卻一陣頭暈襲來,直直的摔在了地板上。
好在床邊的一周都鋪了地毯,加上她的床也比較低,這一下倒是沒摔出什麼事來,也就胳膊腿磕碰了一下。
但陸時宴站在旁邊,第一反應是上前去扶她。
旋即轉念想了想,這個女人為了和他去民政局,簡直跟發了瘋一樣,瘋女人不配得到他的照顧。
可看著倒在地上,軟弱無力的夏南喬,剛剛陸時宴腦海裡的東西全都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