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強就給她解釋了一下原因,也說了麵館前期籌備的錢都是小餘出的,錢蘭沒出過一分錢,手藝也是小餘的,錢蘭就是出人力,所以兩人是一九分,麵館小餘占大頭。
因為錢蘭想賣晚市,小餘才開晚市的,還把小姑子請了來幫忙。
小餘要帶孩子,所以先前就說好了,她把中午忙完了就可以回家,晚市錢蘭和顧紅梅在店裡,這也是錢蘭主動提的。
“照這麼來說,你媳婦兒乾得最多,分的錢還最少唄?這不公平!”
一九分錢蘭一個月還能分一百多塊錢,那小餘能分多少?
一千多!
包盼弟被自己算出來的這個數字震驚了,越算越覺得這個分法不公平,既然是合夥那就該平分才對。
就算錢蘭前期沒出錢,那至少也該四六或者三七,怎麼也不該一九。
“這有啥不公平的?錢蘭一沒出過錢,二沒出手藝,三沒操過心,每個月能分一百多塊錢已經很多了。”
“就她這樣的,要是進廠上班,一個月二十五也頂天了。”於強雖然後悔過沒讓錢蘭出錢,但現在每個月能分到這麼多錢,他也覺得很可以了。
人嘛,就是要知足。
小餘對錢蘭來說,也算是貴人。
要是小餘在她小姑子離婚後再開麵館,人小餘就直接讓小姑子上來幫忙,都沒錢蘭啥事兒了。
“不能這麼算的。”包盼弟說,“你看你媳婦兒在店裡從早忙到晚,這麼辛苦,怎麼也不該隻分一成的錢。這個小餘,可真的是太尖了,這跟給她打工有啥區彆?”
“那可有太大區彆了。”於強說,“人顧紅梅一個月在店裡幫忙,也跟錢蘭一樣上到晚上,人家一個月才十五塊錢的工資呢。”
包盼弟:“……”
“你曉得人家沒私下多給小姑子錢。”
於強神情無奈,“就算是私下多給了,那也是拿小餘自己分到的錢給的,沒占錢蘭的份額。”
包盼弟:“你們就是太傻,太老實了。”
顧淮是強子的上級,錢蘭跟那小餘關係又好,就算覺得不公平,怕得罪了他們,壞了兩家的關係,也不會好意思說出來。
她年紀大,她不會不好意思,那就由她來說。
晚上包盼弟又折騰了錢蘭幾次,等她折騰完錢蘭,打算自己美美睡覺了,錢蘭的呼嚕聲卻響了起來。
包盼弟翻了幾個身都睡不著,就用腳踢睡在另一頭的錢蘭。
兩人睡的不是一頭。
錢蘭壓根沒睡,打著呼嚕一腳踢在她的屁股上。
“哎喲……”包盼弟被踢得直叫喚。
這一叫喚,把錢蘭叫喚“醒”了。
“咋了媽?你咋了?”錢蘭爬起來拉亮了燈。
包盼弟揉著屁股,衝錢蘭喊:“你踢著我屁股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麼故意的?”錢蘭裝著一臉懵的樣子。
“媽,你可冤枉死我了,我哪裡能是故意的嗎?我做夢呢,夢裡有鬼人踢我,我就回了一腳,哪曉得踢到你老人家了,真是對不住。”
“……”包盼弟眼角抽搐,錢蘭夢裡的踢人鬼就是自己。
“沒把你踢壞吧,我給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