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姑娘是在學校食堂接待的錢小妞。
用的還是最高規格的雞腿香腸蛋炒飯。
外加一瓶快樂水。
然而。
這小妞卻一口都不吃。
隻是抱著薑姑娘就是一陣哽咽。
搞得某人非常尷尬。
特彆是麵對眾多好奇的目光,以及小媳婦那若有若無的皺眉。
她心虛極了。
一點多餘的動作都不敢有。
生怕被揪出一個‘摸粉‘的名頭出來。
“好了好了。”
“乖。”
“不哭了噢。”
她拍了拍錢小妞的後背。
動作像是在擼貓一樣的標準。
結果這小妞更委屈了。
整個埋在薑姑娘的懷裡。
“老師,嗚嗚…你是不知道。”
“那個二世祖居然帶著三個女人,在我的麵前耀武揚威…嗚嗚嗚…”
“還說以後要折磨我…嗚嗚嗚…”
折磨?
這麼變態?
薑姑娘眉頭頓時一橫。
“什麼爛人?!”
“放心!”
“隻要有我薑寧在的一天!”
“我就…”
…
“薑薑…”
小媳婦的一個提醒,陡然讓薑姑娘清醒了一些。
輕咳兩句。
“那個。”
“其他不說,安穩待在寧州,我還是能保的住你的。”
聽到這話。
懷裡的少女頓時抬起頭來。
“謝謝老師!”
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麵,充斥著滿滿的感激和崇拜。
如此濃鬱。
薑姑娘甚至懷疑。
如果讓她今晚給自己去暖床。
估計這小妞能晚上八點就在床上等自己了。
嘖。
幸好自己是個正直的人。
不然的話…
“對了薑薑老師。”
“我包裡還有禮物。”
“就是小樂她們為你精心準備的。”
說著。
錢巧就從自己的背包裡,開始掏東西。
相框…
千紙鶴…
手套…
反正都是一些小東西。
但明眼人一眼就能分辨出,這些都是手工製作的。
哎。
真用心啊。
薑姑娘看著桌上的這些禮物,以及上麵寫的那些祝福語。
一時間。
她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幸福具象化。
“謝謝…”
“謝謝…”
鐵血真漢子感覺到了一陣風沙迷眼。
擦了擦眼角的水漬。
然後向著錢小妞,表達出了自己最真摯的感謝。
“薑薑老師。”
“不用謝的。”
“其實應該是我們感謝你才對。”
“畢竟你給我們帶來了這麼多優秀的作品。”
“當然。”
“如果你實在要感謝的話,那就加把力,多出點作品吧!”
得。
挖坑給自己跳是吧。
看著麵前這個有點機靈的小娘們。
薑姑娘啞然失笑。
隨即伸出手,對其招了招。
“手機給我吧。”
“啊?怎麼了?”
薑姑娘看著一臉懵懂的錢巧,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以為接你過來就萬事大吉了?”
“不擺平你爹那邊。”
“小心他們報警逮你。”
………
此刻的京城。
那座四合院內。
錢程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抽著煙。
一口接一口的。
很快,一根煙結束了。
反手就塞進了滿是煙頭的煙灰缸裡。
隨後。
他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抬起頭。
目光投向身旁坐著的中年男子。
“都中午了。”
“還沒回應麼?”
聞聲。
後者放下了手中的報紙。
露出一張膚色有些泛黑的絡腮胡子臉。
“放心。”
“無論是火車,還是汽車。”
“隻要是從京城向臨江方向的。”
“都設了關卡。”
“錢兄隻要耐心等待就行。”
聽到這話。
錢程輕輕的呼了口氣。
“那行。”
“勞煩丁管事了。”
說完。
再次拿起一根煙。
點燃。
靜靜吸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
一個戴著眼鏡的製服少女,忽然快步從裡麵走了出來。
來到了錢程的身後。
低下頭。
輕語了一句。
隨即。
錢程的眉頭皺了起來。
沉思兩秒後,還是衝著後者伸出了手。
見狀。
製服少女的眉頭皺了皺。
似乎有些不太能理解。
可僵持了兩秒後。
她還是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那個正在振動的手機,遞到了錢程的手上。
然後。
當著另一個人的麵。
錢程把手機接了起來,麵色冷冷的道了一句。
“彆想著打電話求我。”
“我告訴你錢巧。”
“什麼都彆想,回來就給我把婚結了!”
然而。
話音剛落,對麵卻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
“老錢。”
“是我,薑寧。”
“嗯,你的女兒現在在我手裡。”
“想要她活…嘖,算了,不開玩笑了。”
說著。
電話裡的聲音頓了頓。
“老錢。”
“我打電話給你呢,隻是給你說一下。”
“你閨女年前在我這邊簽了一個定向工作協議。”
“滿三年才能完成。”
“所以未來三年,她的工作重心點都將在臨江。”
此時此刻。
在聽到臨江這兩個字的時候。
錢程才終於反應過來什麼。
皺著眉頭,下意識問了一句。
“錢巧到寧州了?”
這話一出。
身旁的那個中年男子赫然也露出了些許意外的表情。
皺著眉頭。
這邊的錢程自然也注意到了中年男子的表情。
隨即想到了什麼。
輕嗬一聲。
“薑董。”
“據我所知。”
“從京城去寧州,除了民航,最快的也要十幾個小時。”
“而機場那邊沒有小巧的登機消息。”
“所以。”
“您是什麼時候拿到小巧的手機的?”
結果下一秒。
一個充滿了不滿的輕哼,就從電話裡傳了出來。
“老頭子。”
“彆找我了。”
“你是抓不到我的!”
說完。
剛剛那個清脆的聲音再現,態度有些揶揄的問了一句:
“錢總監。”
“你女兒的聲音,能聽的出來吧?”
“當然,如果你要是不信。”
“我可以換個座機打給你?”
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
錢程哪怕反應再慢,也意識到了什麼。
迅速的。
他瞥了眼身旁的中年男子。
然後。
眉眼一眯。
“薑董。”
“你玩真的?”
然而。
電話那邊卻是一個不以為意的輕笑。
“老錢。”
“人人都說你是女兒奴。”
“我怎麼感覺,你好像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喜歡你閨女呢?”
此話一出。
錢程的麵色一沉。
“薑董,你確定要介入到我們的家事當中嗎?”
結果。
“家事?”
“不不不。”
“我隻是按照合同辦事。”
“你閨女和我簽了三年合同,就要為我打工三年。”
“其他的一切事情,三年後再說。”
…
“如果我要求她回來完成婚事呢?”
話語中的那種威脅之意,幾乎快溢於言表。
然而。
電話那頭卻隻是一聲輕笑。
“想要她結婚啊?”
“行啊。”
“要不你們都來寧州。”
“我吃點虧,給她批個婚嫁。”
“怎麼樣?”
這話說的。
錢程怎麼可能同意。
而且,就算他能同意,丁家也不可能願意。
“薑董。”
“我勸你最好三思而後行。”
“因為這已經不是簡單一方的事情了。”
這話說得繞了個彎。
但都是聰明人。
誰都知道這話裡麵的含義是什麼。
可惜…
“不能來啊?”
“那就不好意思。”
“要麼你把協議違約金賠給我。”
“不多,十個億。”
“賠完了,你們愛怎樣怎樣,跟我沒關係。”
“如何?”
十個億?
聽到這話的錢程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要知道,整個天宇娛樂的市值也不過十幾個億。
而且這還是上市後的價值。
所以…
錢程努力壓住了自己的情緒,冷冷的問了一聲。
“薑董。”
“你是開玩笑的吧。”
“我女兒?十個億?”
…
“沒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