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不是很嚴重。”
大夫說完,直接讓夥計遞了幾副藥來。
藥是提前備好的,從醫館出去的人幾乎都拿著這樣的藥。
薑媚接過藥,又買了些止咳潤肺的藥材。
她剛要走,就見方才的男人帶著巡夜司的官兵來了。
看到官兵,大夫眼前一亮,一番溝通後,把男人和官兵引去後院,其他人都被擋在外麵。
薑媚的心越發凝重,她快步回到家,連藥爐子都搬進臥房不讓清檀他們插手。
喝了一副藥,薑媚的咳嗽緩和了些。
她暗暗安慰自己不要多想,這時房門被敲響,清檀的聲音傳來:“姑娘,外麵有人叩門,好像是巡夜司的官差。”
“你回屋看著詢兒,我去開門。”
薑媚飛快地整理了下儀容,一開門,果然看到了巡夜司的官差,還有白日在醫館見到的大夫,一行人個個麵上都戴著麵巾掩住口鼻。
“貿然叨擾,還請薑姑娘恕罪,”因著裴景川的關係,官差對薑媚的態度還算溫和,“聽說薑姑娘下午去醫館瞧過病,當時人多,怕有疏漏,特意讓大夫再來給姑娘診治一下。”
尋常風寒,哪有大費周章讓大夫上門複診的。
薑媚心知肚明,伸出手去讓大夫診脈,大夫衝官差點了點頭,而後道:“白日開的藥,姑娘記得按時喝,這幾日好好在家養病,就不要出門了。”
薑媚本也沒有打算出門,她點頭應下,拜托巡夜司的官差幫自己去司樂局告假。
送走官差,關上院門,薑媚的表情變得冷凝,清檀要來查看她的情況,隔著七八步的距離,薑媚製止了她:“彆過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姑娘與奴婢說一說,興許還能想到解決的辦法。”
“沒什麼大事,隻是這幾日我要在家養病,不能外出,”薑媚說完,目光越過清檀,看到坐在屋裡發呆的詢兒,他還是呆呆的,什麼都不知道,薑媚心頭一滯,問清檀,“姑姑能不能帶詢兒回裴家住幾天?不用住多好的地方,住下人房也行。”
清檀畢竟是蕭氏身邊的丫鬟,身契還在蕭氏手裡捏著,蕭氏應該不會不管她。
不等清檀回答,薑媚又回屋收拾了一包袱的金銀細軟出來。
“這些一會兒我用艾葉水熬煮一下你再拿,詢兒若是一直這樣,日後就不要讓他成婚禍害其他姑娘了,隻要他平平安安過完這一生就行,眼下我擁有的一切都是三郎給的,也沒什麼能留給他的,就希望他早點兒忘了我吧。”
薑媚這樣完全是在交代後事,清檀的眼眶頓時紅了:“姑娘不是說隻養幾日病嗎,怎麼說起這樣的喪氣話來了?”
“我這也是以防萬一嘛,姑姑彆難過,快幫詢兒收拾幾件換洗的衣裳。”
薑媚吩咐著,還要結算工錢放廚娘和兩個丫鬟離開,大門又被敲響。
薑媚收好包袱,打開門,卻見外麵烏泱泱的跪了一片。
這些都是附近的街坊,上一次薑媚見他們,還是他們拿著特產應要送給她。
薑媚震住,跪在最前麵的大娘率先開口:“我們這附近好多人都生病了,剛開始隻是咳嗽,然後是咳血,再然後就死了,巡夜司的官兵已經封了街,薑娘子你有大人物撐腰,肯定不會有事的,我們大人無所謂,但孩子是無辜的,求薑娘子救救這些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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